“他从不知你杀人?”
“不知。他倒是知怀疑无忧那狗东西可能是当年婶娘之事祸首,再三劝过别冤枉错好人。告诉或许无忧只是因为他们同乡都姓张,多少挂着些亲戚有关
母亲在生她时候难产,好容易从鬼门关熬出来,却再不能再生育。所以云淡父母都把云淡当扫把星,觉得因她不祥,才害得他们夫妻没儿子缘,绝后。
云淡因此从小就不被父母待见,只能吃家子剩下来饭菜,穿最破旧衣服,稍微长大些,干活儿还要比两位姊姊多,还会时常因父母气儿不顺遭挨打。她在正长身体时候,从来都吃不饱。
孙寡妇因瞧云淡可怜,直偷偷照料云淡。见她伤,就买药膏给她涂;见她饿,就给她做有肉渣烧饼给她吃。孙寡妇自己都不舍得吃带肉烧饼,要先紧着云淡长身体。
孙寡妇受冤自尽而死那年,云淡十四岁,父母正急着随便把他嫁出去。本要找那户人家,儿子有点呆傻,所以不用他们赔多少嫁妆。还是孙寡妇出面说情,还主动出钱给云淡添嫁妆,让云淡父母找户正常人家勤快儿子结亲。
于云淡而言,孙寡妇是比母亲还亲人,是她活辈子对她最好人。
事发那夜,听到孙寡妇喊冤哭声,云淡本想去找孙寡妇,却因父母之前警告,怕被挨打,就没敢去。当时她就靠在窗边,听着孙寡妇哭喊着,最后不知不觉睡着。她本想着等天亮,她再去看婶娘,告诉婶娘她永远相信她。可是等第二天她跑去时候,却见往日对她最最好婶娘,身体摇摇晃晃地悬在梁上。
“从那之后,就日日噩梦,后悔那晚自己没能及时去告诉婶娘,相信她无辜,会想办法偷偷救她出去。婶娘定是觉得所有人都不信她,所有人都不帮她,连直受她照顾都没有信她,她绝望透,才会选择自尽。”
云淡说到这里便泣不成声,就像是个普通伤心女子,全然没有之前表现地那般又疯狂又戾气。
“张乐是婶娘留下唯骨血,定要像婶娘当年照顾那样照顾他。当时爹娘非逼嫁人,便拿婶娘给嫁妆,偷偷离家出走,来梅花观出家。每年都会留送袋钱扔到他舅父家,等他年纪大些,能跑出来玩儿时候,便每隔两三天就会去看他次。”
云淡是看着张乐长大,直很好地照顾张乐,给张乐偷偷带所有他想要东西。张乐也是因为云淡照顾,才想要做个和云淡样能够普济众生出家人,故而才要坚持出家为道。显然认为云淡在普济众生这个看法,是张乐从自己角度理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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