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琦又问他在五月二十八日那天什时候劫人,陈三郎回答是在下午。
“当时可下雨?”韩琦再问。
陈三郎愣下,皱眉仔细想想,“记不太清。”
再用同样话去问孙婆子和周婆子,两人也答同样日子,是在午后出发,是否下雨她们也都说记不清。
随后,王钊带人接着审问跟陈三郎同被抓十几名跟班,所有人口供致,跟陈三郎描述所差无几。
陈三郎闻言忙给韩琦磕头,“确是那俩婆子命们劫她们家娘子,小人们只是想图财而已,谁想到她们竟趁机下狠手,将她们家娘子给淹死,连跟踪过来那俩打柴都没放过!”
“依你之言,你们十几人在旁皆没有动手,只她们俩婆子杀死三人?”崔桃质问。
陈三郎忙道:“小人们有罪,小人们确实动手,但小人们只是想把他们三人绑起来,吓唬两下罢。也怪小人们年纪轻,激动起来就说话不过脑子,不小心把她们俩跟们合伙事儿给说出来。谁想那俩婆子心狠呐,趁机就将他们踹进水池子里,把三人都给淹死!
她们说事已至此,如果不这做,大家都得倒霉。为堵们嘴,她们将胡娘子随身带嫁妆大部分都分给小人们,还让小人们去处置尸身,让大家就此把这事儿忘干净,以后谁都不准提,不然大家就起坐大牢。”
陈三郎接着表示,他们都胆儿小,正好那时候青窑来人,他们不敢冒险运尸出去,就暂时将尸体掩埋在砖窑旁沙堆里。
“既然他们早已经知道开封府查到干尸,若提前做好准备串供,也实属正常。”崔桃倒并不认为这些证供全可信。
“那到底这两帮人谁说是真话?”李远觉得自己把脑瓜皮挠破,也想不明白。
好容易这发生在年多前案子终于有眉目,查出来嫌犯俩帮人还各执
他们知道那砖窑不用,沙堆暂时没人动,想等着回头得机会时候再将尸体运走。但他们这些人谁都不敢再去碰那三具尸体,拖着拖着时间就长,便想着那长时间尸体都烂,化成白骨,也认不出来什,便是挖出来也不怕,所以就干脆不管。
直到前些日子开封人来查,他们才得知那三具尸体居然变成干尸。
“小人们素日偷*耍滑,吓唬人占便宜,是小人们不对,小人们有罪,但小人们真没有杀人啊。求韩推官明鉴!”陈三郎大呼喊冤,给韩琦磕头。
韩琦便问陈三郎,可记得事发那日具体是哪天。
陈三郎:“五月二十八,小人平常不怎记日子,但是因为那天发生这大事,所以小人记得特别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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