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做亡命鸳鸯?”韩琦轻笑问。
“早已经做不是,刚酒都已经喝。”崔桃给韩琦夹块,让他快尝尝,真好吃。
肉嫩而弹,入口味美香鲜,便是嘴里吃着呢,还是不禁馋涎欲滴,有种多少都不够不满足感觉,吃完之后,口齿留香,久久不散,当属于美味中‘稀罕’级别。又因此物从蜀地寻来,千里之遥,想再吃却也不易,再添不易之‘难’,便是稀罕之上再加稀罕,不愧于‘稀罕物’之名。有时候美食恰恰就是这样才更勾人,限
“也不怕,大不今日与你做亡命鸳鸯!”
崔桃赶紧跟着饮而尽后,不禁叹果然是好酒。口感醇香甜美,当酒从口中滚动滑过喉咙时候,这醇香味道更浓烈,由此方深刻体会到这酒为何叫流香酒,果然在流动时候更香。
两厢自然都知道这酒没毒,不过说巧话逗乐罢。韩琦却因为崔桃那句‘亡命鸳鸯’,多思片刻。
桌中央那盘菜,正是崔桃从开封熬到安平数日,才终于盼着吃上‘稀罕物’。
此菜名为鸳鸯炙雉,为蜀地种嗉子上垂绶如锦雉鸟烹饪而得,油烤之后,撒入酒、酱、香料焖熟。
起意味不明笑。
张昌伺候韩琦多年,自然知道今晚这顿饭请谁。人没从正门进,他也不多问,默默摆好饭菜和冰镇流香酒,便默然退下。
崔桃隔着很远就闻到酒香,果然不出所料,韩琦备极好酒。
在听酒名之后,崔桃不禁感慨,“听说蔷薇露和流香酒最是酒中极品,斗十万都买不来,是宫里头特供。”
“是,官家所赐。”韩琦边给崔桃斟酒边答道。
这鸳鸯炙雉香,便如流香酒般,四溢得诱人,让人嘴未动之前,便已经因味道而倾倒。
“难怪你说这菜只能们二人吃,原来名字里有‘鸳鸯’。可咱们俩吃这‘鸳鸯’,意思会不会不太好?真要做‘亡命鸳鸯’不成?”崔桃特意问道。
“那就别吃。”
韩琦句话,成功劝崔桃利落地下嘴。
她把块腿吞入嘴,骨头吐得利索极,连连点头应承:“嗯,好吃!”
“官家为何无缘无故给你酒啊?”崔桃端起斟满酒盅,深吸鼻子闻下,酒汤清澈,酒香浓郁,真不愧是传闻中极品好酒。
“写折子进言两句,他看过之后气半天,便赐这酒。”韩琦解释道。
崔桃正要敬韩琦下,再忍不住尝尝这流香酒味道,忽听韩琦此言,打个激灵问他:“这酒该不会有毒吧?”
韩琦笑,举杯回敬下崔桃,“御赐之酒,便是有毒也当喝,你倒是可以不喝。”
说罢,他便饮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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