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昌眼中闪过丝惊讶,却不敢表现出半分,忙照吩咐去办。
“自是问过他,才来寻你。”吕公弼道。
韩琦拿起荔枝膏水喝口,才抬眸看眼吕公弼。
吕公弼:“他说跟没干系,又叫别多想。”
本来可能还不会多想,那韩综特意强调句‘别多想’,谁听会不多想?
尽之举看起来像是个毫无意义笑话。他以性命牺牲为代价,正是为替秦婉儿父亲鸣冤翻案,而实则这‘冤’并不存在。
但这事儿却也不能怪是秦婉儿有错,秦婉儿也不知她父亲是真有罪,她只是听信她母亲声称,她出于女儿对父亲敬爱,选择相信自己父亲‘无辜’。
至于钱氏,撒谎造谣说秦婉儿父亲受冤,大概也是为扯两句话开脱,让女儿不至于特别难堪地戴着囚犯之女帽子。再有她们母女本就是因为从老家被赶走而过得艰难,换新地方,大概是想在人前稍微维持点点体面。谁能说这样做是有罪?是恶毒?是罪大恶疾?
“不喜欢这种案子。”崔桃将案卷放回桌上,轻叹声。
“这世间哪有那多非黑即白。”韩琦应道。
“真真假假难辨,不如不辨。”韩琦道。
“便随他去?”吕公弼本觉得自己算是沉得住气性子,但在韩琦这里,倒是小巫见大巫。原来跟韩琦比,他那些‘定力’都不算什。又或许是因为他深陷其中,而韩琦处身事外,所以他才会如此气定神闲。
韩琦道:“如今只信眼前所见,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。”他只见现在崔桃本性不坏,心有丘壑,胸怀异能之才。
吕公弼便也不跟韩琦争论这个,也确实如韩琦所言,崔桃过去,只有知道他过去人知道,她自己都失忆不知道。如今若是不信韩综话,那他们就只能信眼前所见那些,无端妄加揣测就是在做无用之功。
“那你可曾韩综口中解到,她如今为何会身怀这多能耐?她是如何在过
“又是黑白。”今天她已经从个姓韩那里听到番‘黑白论’,俩人果然不愧是同个姓氏,想法阴差阳错地居然能有相通之处。
崔桃摆摆手跟韩琦道别,直喊累,要回去好好睡觉。
韩琦本还想问崔桃有关于长垣县事,见她此状,倒也不多言,随她去。随后,他则安排人,对于名单上三人进行暗中监视,希望可以伺机寻查到线索。
黄昏时,韩琦难得准时放值,离开开封府。却不曾想他刚到家,就被吕公弼堵个正着,问他韩仲文事。
“你何不自己去问他。”韩琦品口茶后,突然觉得不够解渴,便吩咐张昌也给他端盏荔枝膏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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