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船船。”他突然叫他。
“嗯?”
傅寒舟侧身看了过来,上扬的尾音撩人。
苏云景笑着将傅寒舟拽到身边,然后把好几个架子上面的玩偶熊摇了下来。
傅寒舟从来都是轻拿轻放的,因为一些熊已经年代久远。
这个不可以的男人,明确地指向了他的船船。
傅寒舟可以说是康德利心理系有史以来,专业成绩最差的学生了,导师一度被他气到血压攀升。
不忍心自己的得意门生,跟这种朽木在一起,导师才有了这番肺腑感言。
国外大学是进入容易,出来难,傅寒舟到现在还没成功毕业,这都十年了。
傅寒舟无疑是聪明的,当年基础那么差,但他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复读考上了京都大学,据说入学成绩还是前几名。
苏云景现在一边要顾着谘询室,一边还要反覆跟设计师沟通新办公室的装修,上班下班都在忙。
他一忙,傅寒舟就很焦虑。
当个不缺钱的老板,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旷工,专门服务他终身的病人。
苏云景出来工作,只是不想跟社会脱节,小酷娇被他拖行着朝前走,如今也慢慢接受了很多过去不能接受的事物。
第二天,苏云景在家休息陪傅寒舟清点了一遍他所有的玩偶熊。
但苏云景这样粗鲁地把它们摇晃下来,傅寒舟也不生气,不管苏云景做什么,他都觉得是对的。
熊太多了,跟下了一场毛绒绒雨似的,地板积满了玩偶,苏云景将傅寒舟摁倒了。
看着眉眼乖顺的小酷娇陷在熊堆,长睫像蝴羽停歇,扇动时一下一下地撩拨着苏云景。
怎么这么乖?
苏云
只是他的心思没用在学习上。
苏云景看着手里的小衣服,暗搓搓的吐槽,这就是小酷娇‘不务正业’的证据。
上百只熊,每个傅寒舟都记得清清楚楚,他还编了号,每次做完小衣服,也会在衣服上贴上号,这样批量给熊换衣服时,就不会弄错了。
傅寒舟站在特意定制的柜架前,把上面的熊一只一只地往下拿。
看着轮廓深邃分明的傅寒舟,怀里抱着毛绒绒的熊,不管他多少年岁,苏云景都觉得很萌。
这十年苏云景陆陆续续送了傅寒舟不少熊,积到现在数量已经十分可观了。
其实不是清点,而是傅寒舟又做了一批新衣服,需要把旧衣服换下来,工程量十分浩大。
因为熊太多,一开始小酷娇技术又不怎么样,十年间他用坏了好几台缝纫机,堪称缝纫机杀手。
苏云景拎着漂亮的小衣服,对于自学成才的傅寒舟来说,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。
至今苏云景还记得他读大学时,他的导师老父亲般地叮咛,说找男朋友可以,但不是什么男的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