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只好又坐下。大家只好重新寻找话题。
从刚才算命说起,说到手相和生辰,说到中国“河图”和“洛书”,说到外国个叫作诺查丹玛斯大预言家,说到外星人,说到宇宙有限或无限……L几次想走但还是没有走,又说到些不可思议传闻,说到人体特异功能,说到有人可以隔墙取物,有人能够穿门入室,说到二维世界、三维世界、四维世界,说到空间和时间……L想,不走就是为说这些事吗?又说到另个世界,另种存在,说到天堂,说到这宇宙中是否存在更高级智慧……
“更高级智慧又怎样呢?”这时候女主人说,表情忽然认真起来。“无所不能吗?在他们那儿,就没有差别吗?”
两个男人都摇头,无以作答。
“呵,真得走,跟个朋友约好,得去……”
“吃点儿水果吧,L?”
“呵不,厕所在哪儿?”
诗人在厕所里磨磨蹭蹭呆很久,心想是不是可以走?无论如何还是走吧,否则非累死不可。诗人在镜子里看看自己,表情倒是没什不当地方:但是这个人是吗?你是谁呢?是那个找遍世界痛不欲生人吗?是那个从荒原里走过来从死诱惑里走过来人吗?你千里迢迢到这儿来,就是为这样场客客气气相见?等多少年呀,昼思夜梦重逢,就是为说这些话和听这些话吗?是呀是呀,F医生早就对你说过:这看重实现,L,你还不是个诗人……
“怎,你要走?”
“真抱歉,还有些事。”
是局长,是吗?”
“不错,那家伙是个当官料。”
“楚严呢,最近你见过他没有?”
“没有,没有,这多年点儿他消息都没有,怎样,他?”
“几年前在街上碰见过他回,他和几个人起办个心理咨询中心”
“真吗?”
“真。他们在等呢,已经有点晚……”
可是三个人同看表,才发现已经很晚,末班车时间已经过。
L苦笑下。很明显,并没有谁在等他,这是个借口。但
“那怎行,你才吃多少?”
“噢,饱,真饱。”
“那,再坐会总可以吧?”
“是呀,别吃饱就走哇。”
好像没有推脱理由。虽然是玩笑,但吃饱就走总归不大合适,这儿毕竟不是饭馆。
“是吗!他不是学兽医吗?”
“改行,他说他早改行。嘿,你怎又抽?第几支?”
“最后支。”
“楚严那家伙尽歪,有阵子老给人家算命,见谁给谁算。”
远处车站钟声又响。可以吧?也许可以告辞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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