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说:“在这儿坐得时间长可不行,要生病。”
“也许真是他说对,可……真不希望是他对,真不想看见他那得意那狂妄,因为他,知道……因为他其实谁也不爱,他只爱他艺术——其实也不见得,他只爱他高贵和……和……和征服!”
这是F听到O说最后句话,这时他才想下,“他”可能是她爱人。
F医生离开O时,O仍坐在那棵树下。F在园门那儿回头看她,这时雪下得又紧又密,天地苍茫,派混沌未开似静寂。
有黑。
“天堂又怎样呢?另种存在里,可以没有差别吗?”她仰脸看下F。
F不说话。
“要是你说多维是对,存在是无极之维,”O重又低下头去,“是不是等于说,每维都是样,在条无极链条中每环都样,都是这个光荣和屈辱各有所属人间?普度,可以度到哪儿去呢?”
F不说话。
“比如说疾病。医生,你作为医生,相信所有病都能治好吗?”
“想,不管什病,将来都是应该有办法治。”
“可将来不过是将来现在,就像现在不过是过去将来,现在不过是将来过去。但人总是在现在,现在总有不治之症。你能想象有种没有疾病现在吗?你想象过那样存在吗,没有疾病,没有困苦、丑陋、怯懦、卑贱、抛弃和蔑视。屈辱和仇恨、孤单和孤独……总之没有差别,那会是什你想过吗?彻底平等是什,你都想过吗?”
“是,你说不错。”
“那就是说,人间就是天堂地狱,人间就是地狱天堂,天堂和地狱也都是人间……们永远都是样在哪儿都是样,差别是不变,就看谁幸运,谁能抓来手好牌……爱嘛,不过是种说法、幅幻景,真实呢,就看谁能处在这差别强端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