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之时。那个被称为“O前夫”人他在哪儿?在哪儿和在干什?在们视野和听域中都没有他时间里,他在怎样活着?这似乎是不重要。
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不重要。任何历史中,总有些人被关注,些人被忽略。
其实是历史在模仿戏剧,而不是相反,不可能所有人都登场,也不可能给每个角色以同样多发言权。个被埋没演员就像个被忽略“O前夫”,在观众目光里或在舞台灯光中,化为乌有。观众目光集中在主角身上,忽略配角,忽略幕后更为丰富梦想。人们坐进剧场里如同走进生活中,相信这样关注和这样忽略都是天经地义。
O将在其第二次婚后生活中发现:画家念念不忘只是,在那个寒冷冬夜里被忽略男孩儿,绝不能再被忽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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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从那个陌生小镇上回来,直到她与前夫离婚,这段时间里她次也没有去看过Z。虽然她频繁地想起画家,平均每隔十分钟眼前就要出现次那间简陋画室,看见画室中央那个超凡脱俗背影,以及闻见无处不在油彩气味,但是她没有去。次也没有去并不是出于理智,或许只是因为莫名迷茫。这段时间差不多是三个月。
这三个月里Z画两幅油画,幅是《母亲》,另幅是《冬夜》。
三个月后,很可能就是拿到离婚判决书那天,O又像在那个四月午后样,心神恍惚,独自在街上无目地走。只是到现在,O才满心想都是她前夫,眼前总晃动着那个无辜人“那个无辜人,那个被你坑害人……”O脑子里不停地响着这样声音。她唯有为他祈祷,希望他因祸得福终于能够找到个好女人,个贤妻良母,心意守护着他、爱他、给他温情为他生儿育女妻子,那样他就会忘记O(个坏女人,不忠实又毫不负责任女人)给他伤害。O当然知道她前夫盼望是什样日子,她不能给他,想到这点O稍稍地松口气。那样日子会很快抚平或淹没他现在痛苦。那自己呢?随便吧,不管是什命运在前面等着她那都是自傲自受,“性格即命运”真是天底下最简单也最伟大发现。七月骄阳蒸烤着城市,连河边石凳都烫得没人去坐。O路上不停地吃着冰棍。所有店铺都似昏昏欲睡,唯卖冰棍老太太们生意兴隆。光是渴,点儿都不饿。几乎是整天,O并没有很清楚地要到哪儿去念头,但是太阳掉在杨树后面时候,她发现那排杨树下面就是Z画室。
盛夏蝉族在茂密树冠上疯狂地叫着:知……知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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