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她抱起来,放在块染满画彩地毯上,如果O那样问过,料必就是在这个夜里。他们俩都从卧室来到画室,继而做爱。他把她衣裳扔得到处都是,肆意地让那些傲慢衣裳沾染上他画彩。他捧起她,看遍她洁白肌肤上每个毛孔,酒气未消,在那洁白上面留下他齿痕。他让她看镜子里面,让她看他怎样拥有她,让她看她怎样成为他。但无论在镜子里还是在镜子外,O总能看见那根巨大羽毛在墙上、或者在山上或者在阴霾天空里,飘摇跳耀风飞浪涌。像往常样,Z有些施虐倾向,每回都是这样,这夜更加猛烈。O不反感,最初她曾惊讶,现在她甚至喜欢。他能够使她放浪起来,让她丢弃切,丢弃她素有矜持、淑雅、端庄……O甚至愿意为他丢弃得更多。她知道她甘愿如此,这是O之命运个关键。可能就是这夜就是这样时刻,O抑或,终于看懂墙上那幅画。在性爱欢乐之中,刚才闪而过那个清晰念头再次不招而至:Z,他全部愿望,就是要在这人间注定差别中居于强端。
就是在这时候,O迷迷离离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,曾经就住在那座美丽房子里?”
美丽房子里那个小姑娘,她会想:那个寒冷冬夜给Z造成伤害竟会这大这深吗?如果O不是那个小姑娘,她必定会猜测:在画家早年,到底遭遇过什?
差别,这人生注定差别可真正是个严重问题。忽然,O脑际有个非常清晰思想闪现,但是Z进来,闪清晰又掉进模糊里去……
Z走进画室。Z把战栗O抱住,吻她。
“是把你吵醒?”O问。
Z显得很兴奋:“不,是这幅作品,它终于有个眉目。”
两个人同看那幅画。
O想起很久以前,她曾经问过Z,他为什爱她?那是当O从陌生小镇上回来,当她离开前夫再次走进Z画室,是在那间老屋里他们头次拥抱并且匆忙而放浪地做爱之后。那时画室外面市声喧嚣,画室里时很静,窗帘飘动起阳光、树影和远处首流行歌曲。O慢慢穿起衣裳,Z坐在画室角久久地看着O,那样子容易让人想起罗丹“思想者”。O向他走去,走近他,问他:“你为什爱。”Z却浑身阵痉挛似地抖动:“告诉,告诉你曾经住在哪儿?”
Z为什这样问呢?O曾对说,以后她问过Z,是不是觉得她就是当年那个九岁小姑娘。
如果O这样问过,是在什时候呢?
Z走进画室把战栗O抱住,兴奋于他梦寐以求作品终于有个眉目——可能就是在这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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