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?”
“很简单,另外两种完全是废话。那等于是说历史就是历史创造。等于是说存在创造存在,事实创造事实,昨天创造昨天,未来创造未来。关键在于这不光是废话,而且不光是谎言,这是最可恨虚伪和狡诈!”
“为什?”
Z说:“因为那是英雄颁发给奴隶只奖杯。”
Z说:“但光荣,是谁呢?真正光荣,究竟是谁拿去?奴隶只拿到奖杯,而与此同时英雄拿走光荣。这逻辑不必再解释吧?奴隶永远是奴隶,棒着奖杯也还是奴隶,那奖杯含金量再高也还是有幸从英雄手里领来奖赏。”
,舒展摇撼如风如浪,断裂和飘离部分也挥挥洒洒依然生气蓬勃。应该说这是次成功创作。O站在另面墙根下睁大眼睛被震撼得久久无言,不知所思。但她觉得阵阵地冷,甚至裹紧衣服抱紧双臂,甚至想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,那并不是冷透骨髓,而是冷进心底,那白色钻进心里仿佛要在那儿冻成冰凌以致冻成巨大冰川。O觉得,如果冰川可以像火焰样燃烧起来话,必就是这样。
厨房里水壶“呜呜”地响。O赶忙去关炉灶,灌暖水瓶。
卫生间里洗衣机又“嘀嘀嘀”地叫起来。O又去把洗净衣服晾到阳台上。
接着又有人敲门。
“谁?”
Z说:“是谁创造历史?你以为奴隶有能力提出这样问题吗?各种各样历史观,还不都是由英雄来圈定、来宣布?奴隶们只有接受。英雄创造历史吗?好,奴隶磕头并且感激。奴隶创造历史吗?好,奴隶欢呼并且感激。可是,那个信誓旦旦地宣布‘奴隶创造历史’人,他自己是不是愿意呆在奴隶位置上?他这样宣布时候不是心要创造种不同凡响历史?对,他要创造历史,但他绝不呆在奴隶位置上,可他又要说‘是奴隶创造历史’。看似滑稽是不是?其实很正常,只有在奴隶欢呼声中他才能成为英雄,而且这是个更为聪明英雄,他知道欢呼之后感激比磕头之后感激要自愿得多因而牢固得多。”
在印象里,O走到窗边,背靠着暖器坐下,也许这样要暖和些。
“查电表。”
送走查电表,历史教师回到自己桌前,见画家正翻看着她教案。
“你还要讲这样课吗?”Z指着那些教案对O说,“这除浪费你生命,还有什用?”
O默默地又看看那个题目,突如其来地问道:“那你,在这三种观点中更赞成哪种?”
“第四种。”Z说,“但如果定要在这三种之中选择种话,选择第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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