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次看见,往日里喧嚣不息这座城市在沉默中变得空空洞洞
……条条街道上都没有人,也没有车,雨水未干路面上映着洪荒时代天,和云。好像世界上只剩他车轮声。高楼如无声排立荒岗,门窗都关着,血色夕阳从这块玻璃跳到那块玻璃。阳台上没有晾晒物,没有女人鲜艳衣裳,没有孩子飘扬尿布,唯坚硬水泥和它们灰色影子,甚至没有生命迹象……C沿着河边走,落日涂染着河边砖砌护拦,孩子画下鸟儿和波浪还在上面。立交桥如同个巨型玩具摊开在那里无人问津,游戏孩子都已离开,跟随他们父母逃出历史。而C独自走来,仿佛他被缩小千万倍走进这个被弃置玩具。河面上晚霞渐渐灿烂,飘浮雾霭牵牵连连。也许是这条河,还有C,起流入段奇怪时间通道,流入远古,神秘玛雅人刚刚离开,不知什原因,繁荣兴旺玛雅人忽然觉得厌倦、彻骨无聊,抛弃灿烂文明齐离去,留下这群群奇异建筑给个“朋友”去猜想……扑啦啦飞起群鸽子,在死寂城里或死寂心中响起往日哨音。白色鸟群似乎在那儿等待C,久久地在河上盘桓,等C仰起脸把目光投向它们,它们便忽然齐转身都朝个方向飞去,似乎提醒C,引导他,都朝那座美丽房子方向飞去……
……那儿,有条小路,有排白杨。白杨树岁岁枯荣,逐年高大起来,此外切都还是老样子。满天垂挂着杨花,满地铺散着杨花,C又望见那个久违窗口,窗上是片凄艳斜阳……C从没有进去过,这是他不比L、F、以及Z地方。只在个夏夜,X要他看看她小屋,“你不是想看看独处样子吗?”C跟着X起走到她窗口对面土岗上,“看见吗?三层,挂绿色窗帘那个!”“绿色?呵,天太黑。”X转身跑去:“记住,绿色窗帘。”X跑进那楼门,不久,那绿色窗帘亮。接着,绿色窗帘拉开,X冲窗外黑暗招手,在屋子里来回走,像是替C在那儿走,在那儿看遍C常常梦见每个角落……那是C目光第次走进X窗口,C躲进白杨树荫里去,久久地屏息伫望……现在,C又在大鸽群引导下来到这儿,躲进白杨树荫,躲到白杨粗壮树干后面,远远地朝那儿眺望。像当年样,甚至,C眺望那个窗口姿势都没有改变。从午后眺望到黄昏,那窗口里和那阳台上都不见人,唯夕阳慢慢走过,唯栉风沐雨只箩筐移转着影子,X好像不在家,好像她仅仅是出去会儿马上就会回来,还没有下班,要去看电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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