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爱情活下来,终于不可阻挡,爱欲泛滥过“好人”堤坝,那情形,C,甚至很像是N。如果离别已经注定,在注定离别那个夜晚或者那些夜晚,恋人C与恋人N虽然性别不同,也会在迷茫命运中重叠、混淆。X呢,重叠、混淆进F。形象模糊,但世界上这样消息不曾须臾间断。
……脚步声和车轮声,惊起古园里鸽子,白色鸟群
是爱情:让你爱情死去,你就是个可敬可爱人;让你爱情活着,你就是个可卑可怕人。
C:你要放弃爱情权利,做个众口皆碑“好人”,要别怕,跟随你渴望,做个被指责“自私鬼”。非此即彼,们看着呢C:你来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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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C选择前者,C,可以就是F。
说过,写作之夜中每个人,都可以是C,是个残疾人。
在C选定与X最终分手那个夜晚,C不说话,几乎言不发,如同F医生,只是无声地把泪流进个“好人”苦难心里。不管X说什,怎说,求他无论如何开开口,都无济于事。
……你什都别怕,X说,不管别人说什,不管他们怎看,X说,都不怕……X从夜风吹响着树林边走来,走出幽暗,走进盏路灯下明亮,走到C轮椅旁……只要们不怕,只要们坚持,X说们没有错,如果们是真心相爱,她说,们就什都不用怕……老柏树飘漫着均匀脂香,满地铺散着白杨树落叶,X走开又走来,走远又走近……她说,如果你曾经说你爱那是真,如果现在这还是真,X说记得们互相说过,只有爱,是从来不会错,她说,如果爱是真爱就不会错,如果它错它根本就不是爱……轮椅声和脚步声,盏和盏路灯相距很远,段段明亮与明亮之间是段段黑暗与黑暗,有棵老柏树正在死去,光秃秃树枝徒劳地伸在夜空里……现在想听听你怎想,X对C说,你真实想法是什,至少那要是真实,至少人不能欺骗自己,劳驾你,开开口行吗……
C像F样已经明白,世间话并不都是能够说,并不都是为说,甚至泪水流进心里也被那无以诉说苦难熬干。X恨不能揍他,X说:“你骨头,你男人骨头呢?”C仍旧无言,让爱,在“好人”心里早早死干净吧……
C离开他恋人,沿着掌起路灯条条小巷,回家。阵阵秋风吹动老墙上枯草,吹起路上尘土和败叶,孤独轮椅声在如网小巷里响宿。天明时,C回到家,如果像F医生样满头乌发已如霜染,那也没有什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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