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,第滴
葵林又复寂静。
说呀,这回你怎不说话?
寂静中埋藏着个巨大问题,必定也埋藏着个艰深答案。
不知道。
只知道,们应该寻找那个答案。
都希望在她那儿打住?
总归是得在个人那儿打住,这个人,为什不能是她呢?
噢,是,这倒忘。而且这下,们良心就可以轻松些。
如果在她那儿打住,们就更可以轻松。
如果她被敌人杀死,们会纪念她,们会为个英雄流泪,这时,其实们良心还是轻松。们会惋惜,们会说:“她这年轻就死多可惜,们多希望她还活着,希望她活着也看看胜利,也能享受人生,她还那年轻,尤其她心灵那美好她精神那高尚,她不该死,她有权利享受切幸福美好生活。”们会这说,们定会这说。但,你注意到个怪圈?注意吧:如果她高尚她就必须去死,如果她活着她就不再高尚,如果她死她就不能享受幸福,如果她没死她就只能受到惩罚——自从她被敌人抓去,这样命运,在她,就已经注定。
只知道——在Z叔叔耳边轻声说——你是爱她,这多年你直是爱她,你天也没有忘记她。只知道——在Z叔叔心里轻声说——你是爱她所以你还要爱她。
Z叔叔,找到十五张写有不同字葵叶。借助月光,他把十五张叶子摆开,拼成句话:罪孽深重,但从未怀疑当初信仰。
然后月光渐渐昏蒙,葵林开始像海涛样摇荡,风,掀起漫天葵花香。
他依旧坐在葵林里,不动,似乎身心俱寂。
直到风把十五张叶子吹开,重新吹进葵林深处。
可这,是敌人罪行!
不错,们要消灭正是这样罪行,否则们要干嘛呢?可敌人也是在惩罚呀!世世代代这人间从未放弃过惩罚,惩罚引起惩罚,惩罚造就惩罚,惩罚之后还是惩罚,可是人价值在哪儿呀?个人,个年轻生命,颗满怀憧憬心,双纯真无邪眼睛,种倾向正义愿望,在这惩罚与惩罚之间早已死去……
不对!方法相同,但目完全可以不样。
可以吗?恨方法,可以实现爱目吗?
何况,目,在哪儿呢?如果它不在方法里,它还能在哪儿呢?在终点吗?们叫作开始往往就是结束/而宣告结束也就是着手开始/终点是们出发地方Z叔叔,或者并不限于他,坐在葵林里,坐在月光下:那你说,该怎办?她该怎办,又该怎办?还有你,们到底应该怎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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