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洁白窗纸和印花窗帘,窗台上盆无花绿叶,再摇过面空白墙,便见张红漆长桌和两只红漆方凳。桌上有架老座钟,“嘀哒、嘀-哒-嘀-哒-”,声音很轻;但很有弹力,“嘀-哒-、嘀-哒-、当--”,最后下响,声音很厚,余音悠长。
镜头推进,推向那架老座钟: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圈罗马数字,和长短两支镂花指针,圆盘是非常精细非常复杂金色图案,图案中有两个赤裸着身体孩子,两个孩子在那时间里永远不长大,永远都快乐。镜头在那儿停留也许是会儿也许是很久,不必考虑到底是几点,两支楼花指针可以在任何位置。无所谓,具体时间已经无所谓,不可能记得清。画面谈出。
据历史记载,有过场“镇反”运动。可能就是那年。
据历史记载,在朝鲜发生过场战争。可能就是那几年。
那时候奶奶总在学唱支歌:“嘿啦啦啦~啦—~,嘿啦啦~啦—~,天空出彩霞呀,地上开红花呀,中朝人民力量大,打垮美国兵呀……”
历史在以外世界,正不停顿地行进。
另幅画面谈入:半开着屋门,露出隙屋外世界,明媚动人。然后,如同镜头拉开:棋盘般青砖地,方方地铺开铺向远处屋门,从那儿从半开门中,倒下来长条边界分明阳光,平展展地躺倒在方砖地上,空净、灿烂、安详。如同摄影机向前移动,朝着屋门,很不平稳地向前移动:青砖地摇摇晃晃地后撤。忽然那条阳光中进来个影子进来个声音,奶奶或者妈妈声音:“慢点儿慢点儿,哎——对啦,慢点儿。”很不平稳但是继续前移,慢点儿或者点儿也不慢,越过那条齐整阳光,门完全敞开时阳光变宽,越过门槛,下台阶,停住。镜头猛地摇起来:猛地满目令人眩晕辉煌。然后仿佛调整光圈,眼前慢慢地清晰,待景物漫漫清晰却似另个世界,个新全世界,比原来全世界大很多倍又个全世界。向东横摇周,再向西横摇周:还是那些房屋,走廊、门窗、柱梁、屋檐,都还是那安静着呆在那里,却似跟原来看到不尽相同。现在不是从玻璃后面看它幅画面,现在是置身其中,阳光温暖地包围着,流动车气紧贴着你周身徐徐地碰着你皮肤,带着花木芬芳,带着泥土湿润,带着太阳照射下砖墙和石阶热味儿,带着阴凉屋檐下和走廊上古老气息,世界就变样子。那是不是又个生日呢?摇向天:天是那深而且那大,天上有盛开花朵;摇向地:地原来并不定都是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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