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,你怎啦?!”女儿喊。
母亲感到女儿此刻看她眼神,与自己以往在夜间看那个梦者眼神完全样。这样,F夫人懂得丈夫早就懂得那件事:世间话不都是为说。
他站起来时说句话(“得去看看她”),声音轻虚得如同自语,F夫人愣下神儿那句话已经过去。但从他语气之平和、表情之泰然、目光之迷蒙来判断,他都像是说——“得去睡下”。
40
夏天过后很久F夫人想,F医生最后说肯定不是“得去睡下”,而必是“得去看看她”。而且,F夫人终于知道那个女人名字。
那个动荡夏天之后,女儿在父亲四月间穿过衣服兜里发现那份印刷,拿给母亲看。F夫人看着女导演N名字,下子全懂。“就是她,”F夫人说。毫无疑问,这就是盘桓萦绕于丈夫二十多年梦中那个名字,云遮雾障年复年年这个名字到底显形露面,似从洪旷混荒之中脱颖而出。就是这个名字,肯定就是这个人,就是她!霎那间F夫人把丈夫所有呓语都听明白。
“不,主要不是因为那本小书,”F夫人说。
“是她,而是因为她,”F夫人说。
“谁?”女儿问。
“因为谁?”女儿问,“她是谁?”
“为什?”女儿问,“你怎知道?”
F夫人声不响,觉得再没有说什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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