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时候发现末班车时间已经过……
清晨来临时没有鸟叫,谁也说不准这是从哪年开始。人们很少注意到清晨里已经没有鸟叫。这儿已经没有鸟栖息之地。连乌鸦也逃离在别处。
天度黎明,仿佛是从肠胃里卷起阵阵咕噜噜欲望。在影影绰绰楼群后面,从这浩翰都市腹地那儿,付巨大肠胃或是架巨大发动机开始呻吟、轰鸣、喧嚣,那声音沿着所有刚性物体表面流传、聚积、碰撞、冲天而起再四散飞扬……但如果你走进去,走进网膜样粘稠街道中去,你找不到,无论是那付辘辘饥肠还是那架永动机器你都找不到;你以个微弱“咕噜噜”参加进去而已。
你简直不能相信。这真是件奇怪事。但你不能不信。到处都在传说:那个夜里,丈夫醒来,妻子不在床上,屋门开着,画家起身走进厅廊,厕所门开着,厨房门开着,还有阳台门,开着。这下你应该猜到,哪个门关着……
楼与楼之间,有着峡谷般裂隙,白昼之光从那些地方升腾,扩展。被豢养鸽群成为唯鸟儿,它们祖辈因为次偶然迷失被带进城市,从此它们就在这儿飞来飞去,飞来飞去,唯唯诺诺凄凄艾艾地哼咏,在空中画些或大或小圈地。从楼峰厦谷中可以看见段规整而污浊河,黑绿色泡沫像条没头没尾大舢板在河面上漂移,平缓地隐没在土堡样矮房群中,在朝阳灿烂光辉里熏蒸,与干家万户炊烟起升腾。远远近近蝉鸣开始响亮。老人们在蝉歌中回首往事,年轻人兴奋地走出家门为昨夜好梦去奔波生。
女教师和另外那个男人在起,对,只有那间屋门关着。关紧着门里很静,偶尔传出断续低语。众说纷法。他们——O和另外那个男人,当然,也许不定就在床上,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,到什程度,众说不。因为邻居们从梦中惊醒纷纷跑来时,只见所有门都开着,画家正冲着他妻子大喊大叫,声色俱厉,女教师声不吭。0目光迟滞地望着她丈夫,什也不解释。另外那个男人站在近旁,脸色惨白,不久他就消失,不知什时候溜走……
除画家之外,没人能证明当时细节。但细节无关紧要。
据说这之后女教师到死只说过句话,她只坚持点:她今生今世只爱画家。画家,懂吗?她丈夫。
提到那个男人,那个逃走家伙,据说女教师只似有或无地笑下。
有人说:没见过她笑得那不屑和冷漠。有人说:在当时那场合很难相信她会笑得那样轻慢。有人说她还说:“那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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