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静姗走至姬岩身边,慢慢摘下脸上面纱。她转身,目光逐渐扫过所有朝臣,用她那刺耳尖利嗓音高声质问:“五年过去,可有人还识得?”
席间片死寂,忽然有个小女孩脱口而出:“太子妃!”
她说完,惊觉不对,迅速双手捂住自己嘴。
姬岩脸上表情也浮现错愕。他并不知道温静姗今日会来,他甚至不知道温静姗还活着!见到温静姗那刻,他心中震惊和今日来参宴其他人样。
姬岩心思流转,飞快琢磨温静姗为什会出现在这里。是谁带她过来?他思来想去,只能猜到姬无镜。可是姬无镜为何不曾事先与他说?姬岩回头,却并没有见到姬无镜。姬无镜已经先步去西厂寻陈河。
姬岩环顾四周,道:“大皇兄身为嫡长子,自幼被立为储君,早晚要继承大统。当年事发之前,父皇亦没有改立储君之意,他又何必急于篡位?”
姬岩神色悲怆:“大皇兄天资卓绝,是那般汇天地钟灵于身优异人物,曾多为贤者赞其旷古奇才,却被他害死!”
右相眸色微沉,心中凄然。他曾位太子傅,得幸在姬崇幼时为他启蒙上课,他比谁都知道这个孩子聪敏,他曾不止次感慨大姬交于姬崇手中,日后必将蒸蒸日上,再创当年先祖之功勋。
姬岚轻轻颔首,怅然道:“大皇兄确天资卓绝,只是……”姬岚话锋转,“当年大皇兄崩逝时,朕并不在宫中,下令乱箭射杀大皇兄人……是二哥。”
姬岩将牙齿咬得咯咯响,怒道:“那完全是因为你设计造成大皇兄谋权篡位假象,让误以为是事实!”
温静姗缓缓转身,抬头望向高台之上姬岚,目光冷若寒冰。她道:“太子殿下友待手足,时常在面前夸赞他三弟聪慧是不显山不露水。却不想他夸赞好三弟竟真不显山不露水害死他!”
温静姗尖利嗓音高声质问,声高过声,嘶哑,怒不可遏,像是厉鬼重回人间凶戾地索命!
她继续往前
姬岚轻笑声,道:“依二哥所言,朕本事可真是不小。想收买谁就收买谁,想害谁就害谁。”
姬岚坐在高处,高高在上地环顾四方,最后将目光落在姬岩身上。他脸上依旧挂着儒雅浅笑,眼底却已经含冷意,声音也冷起来:“可你今日所说不过面之词,所谓证据实在算不得数。既依你所言朕可随意收买人心,你又为何不可收买这些奴仆?”
“你可还记得?”声沙哑女声在远处响起。这声音太过刺耳难听,引得所有人望过去。
温静姗手撑着拐杖,手扶着小荷,缓步前行。
姬岚慢慢收笑,脸色渐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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