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骊愣住,这事儿她谁都没说,没曾想被父亲猜到。她仔细瞧着父亲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:“父亲不想去吗?”
“你想去就去吧。”顾敬元叹口气,“你姨母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顾敬元犹豫片刻,又说:“进宫之后,做什事情别瞒着
顾见骊摇头,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不怨。他没有能力护住这段婚事,亦没有能力护住,又如何有资格怨他。别人庇护该感谢,可又不能因着别人没能护而心生怨恨。别说他无所知,就算他退缩避难,亦是不怨。”顾见骊温柔笑起,“三郎年少高中,不论品性还是学识能力都不差,只差在品性太过纯善没经过事儿,去边疆磨砺番也好。若性子沉稳下来,他日必前途似锦。”
顾敬元听着女儿温声细语善,沉默片刻,又问:“那你心里可还有他?”
顾见骊微怔,她缓慢地眨下眼睛,慢慢垂下眼帘,望着自己指尖儿,温声道:“不能有。”
不能。
时候好些人排队,差点没排上呢。”顾见骊蹲在顾敬元面前,仔细给父亲捏腿,“父亲腿可还疼?”
顾敬元乜她眼,到底是不会跟自己闺女生气,只有心疼。顾敬元拉她把,指指身侧,说:“坐吧。想说什直说。”
顾见骊温声细语:“您别跟五爷置气,他直都是那样,不是针对父亲。女儿不好,没有好好与他说。”
“你与他说什?他会听你?”顾敬元冷哼声,“你也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和他十几年前认识时候就这呛。”
顾见骊蹙眉,怎觉得这话有点耳熟?
顾敬元长叹声,道:“你这性子啊,太像你母亲。”
顾见骊对母亲没什印象,她抬头望向父亲。
顾敬元发现不过小半年,小女儿五官长开,比她姐姐更像她母亲。美人倾城是幸事,亦是祸事。顾敬元只盼着两个女儿命不会像她们母亲那般流离。
顾见骊起身,说:“父亲,那先回去。”
“见骊,你是不是想在元宵宴时候跟姬昭进宫见你姨母?”
顾敬元看顾见骊眼,又接句:“带病人出去逛,好像家里只有他个人病人似!”
顾见骊怔,忙说:“不样,不样!五爷是中毒,时日无多。父亲是外伤,是可以养好……”
顾敬元笑。女儿言下之意姬无镜那个狗东西会先死啊!
这憋下午气愤就这慢慢消。
可是顾敬元想到自己闺女插在那坨牛粪上,心里又不舒坦起来。他犹豫很久,才开口:“见骊,听说姬绍那小子去边疆。你老实与父亲说可恨姬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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