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嫣直接将沉重箱盖掀开。大箱子红色蜡烛,每根蜡烛上有雁,还有昙花。
雁,是每对夫妻定情信物。
昙花,是姜峥执意让她挑选种花。
箱子摆在这里很久,俞嫣早就知道,可是她从未翻开看过,也未问过。
就像刚成亲时就知道姜峥在读《夫妻之道》,可是她从未仔细看过那本书,所以也不会知道他曾对她说过情话很多都是书中言。
“什花?”俞嫣随口问。
青叶犹豫下,才解释:“前几日六郎要花,后来用不上,都放在木屋里。枯不少,花农问问要怎处理。”
俞嫣敏感地猜到什。她跟着花农去那个木屋。
木门被拉开,室糜烂浓郁花香扑鼻。满满屋子花突然下子撞进俞嫣视线里。
红粉白黄……只是如今枯大半。
衣,换上寝衣。
这晚实在是玩得太晚才睡,第二天俞嫣醒来时,已经是半上午。她看眼空身侧,又想起昨天晚上婆母对她说那些话。她安静地望着床榻顶帐好会儿才起身。
她瞥眼身上寝衣,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姜峥抱她回来后帮她换衣裳。
不过昨天晚上玩到太晚,姜峥瞧她困得厉害,并没有帮她沐浴。是以,俞嫣起床之后梳洗时干脆泡个舒服热水澡。
她在浴室里待不短时间,出来时仍不见姜峥身影。她看向窃蓝。
就像她也没有问过姜峥为什要在床榻旁吊个秋千。
就像她早就知道他喜洁却也没有深究过其程度与避讳,还有原因与后果。
好半晌,俞嫣才轻轻放下箱盖,扫过姜峥整齐书架,取几本书,又小心翼翼将碰歪两本书摆正。
俞嫣抱
俞嫣呼吸停顿息,怔怔望着屋子花好会儿,才缓声吩咐:“令人把好花挑出来,做出干花。”
青叶立刻吩咐人照办,堆在木屋里花捧捧挪出来,堆成小山。侍女们朵朵地挑拣着。
俞嫣望着被挑出去腐烂花瓣,她慢慢蹲下来,碾下枯萎花瓣。
“郡主,小心弄脏手。”窃蓝赶忙给她递帕子。
俞嫣站起身,回到姜峥书房。她没有立刻去拿书,而是径直朝那个大箱子走过去。
窃蓝心领神会,笑盈盈解释:“姑爷大早被前院叫过去说话,还没回来呢。”
俞嫣瞪她眼,副“问你吗”神情。
忽然响起道风铃声吸引俞嫣目光,她望过去,望不是系在窗棂上风铃,而是窗下软塌。
俞嫣决定去姜峥书房拿两本书回来看。
青叶本是在姜峥书房里收拾,俞嫣过来时,他却是立在书房门口和个花农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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