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忍不住想,如果自己真逃婚,那会不会影响父皇主和?会真打仗吗?还是会让别公主顶替她?她也不愿怀湘遭这个难。
公主身份,懵懂地成种枷锁。她单纯地在深宫长大,怎就忽然有天要背负起和亲责任?她还没有准备好这切。她如今细想过去所谓磕磕绊绊不愉快,竟都成蜜罐生活里调剂
燕嘉泽微笑着,说:“和几个同窗小聚,回来得晚些。只淋湿外衣,不碍事。”
兄长点头,和善道:“早些歇息,记得喝碗驱寒药,免得染风寒。”
燕嘉泽微笑着称是,回房。
后来小厮送来驱寒药,他面无表情地将驱寒药倒进盆栽。他望着郁葱松景,陷入沉思。
如果他要带怀荔走,必然要做好万全准备。至少……不能连累家人。那,他应该从现在开始生病。提前给自己个死去铺垫。
本王回草原也可以。不过既然已经向你们皇帝请婚,本王轻易不能改口。若想和你心上人双宿双飞,只有你们这边想想路子。”
他再往前迈步,逼近燕嘉泽,带着笑意语气里亦噙着张狂:“们草原人都是糙人,可不懂你们中原人怜香惜玉那套。父子、兄弟共妻也是常事。你那个娇贵小公主能活多久,就看她自己忍耐力。”
萨其拉哈哈大笑几声,带着他十几个草原勇士转身离去。
身边心腹皱着眉,用温塔话劝几句。
萨其拉不甚在意,甚至故意用中原话说给燕嘉泽听。他说:“怕什?中原皇帝都是些主和窝囊废。连有婚约公主都能许给本王,忌惮本王至此,还有何顾虑?”
当然,若真到那天,他会提前告知家人,不会让他们以为他真病故。
若他不能尽孝……燕嘉泽有些庆幸,庆幸他有兄长,也有乖巧妹妹。
宫中,怀荔躺在床榻上,听着窗外雨声辗转反侧。她在锦被里蜷缩起来,怀中紧抱着枕头。
若真不能让父皇收回成命,她真要跟燕嘉泽私奔吗?她有些彷徨,担忧这样是害他。谁会愿意舍得远离父母,又舍去触手可得锦绣前程?
怀荔又翻个身,目光空洞地望着床榻顶端幔帐。
萨其拉行人逐渐走远,风雨中仍回响着他最后猖狂笑声。
萨其拉行人身影彻底消失在雨幕中,燕嘉泽还是立在原地,没有动。
良久,他才终于有反应,举着伞手慢慢放下,竹伞落地,任大雨浇满身。待连骨血似乎也被雨水浇透,他才转身回家去。
他刚回家,就在前厅遇到兄长。
“怎这个时候才回来?外面还下着雨。瞧瞧,都淋湿。”兄长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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