窃蓝又说：“夫人虽然没说什
，但是奴婢猜……她是担心回去太晚吵醒您。”
姜峥没再多问，轻轻推开房门走
进去。屋内灯光已经熄，只借着从窗纱漏进来
微弱月光，姜峥看见俞嫣躺在圆形地毯上，纤细身子缩成
团。她身上盖半截毯子，露出袖口证明她还穿着白日练舞时那身。
大概是太累，俞嫣虽然才刚躺下没多久，此时已经睡得很沉。
姜峥在俞嫣面前蹲下来看她会儿，她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，黏糊糊两缕贴在雪色面颊上。
虽然她白日里说得轻巧，把献舞不当
俞嫣没起身,坐在雪白茸毛毯中仰着张浸着薄汗小脸,对他点头说好。
窗外晚霞粉雾般荼蘼,粉不过她娇靥。
姜峥迟疑下,俯下身来，用帕子轻轻去拭她脸颊上汗渍。他开口，声线温柔：“记得吃些东西再练，也注意休息。”
拂面雪白帕子上有点淡淡青桂浅香。俞嫣轻嗅，再别开眼轻轻点头。
晚上，姜峥休息时俞嫣还没有回来。差人去问，得知她还要再练会儿，姜峥便先上榻。
姜峥向后小退步,避开俞嫣潮湿身子，他顺势蹲下来，伸手去解俞嫣系在脚腕上绸带。
他动作太过行云流水,俞嫣并没有觉察出哪里不对劲。她坐下来，看着姜峥帮她把脚踝上绸带解开。
为不摔着,绑在脚腕上绸带打着死结，系得很紧。花些功夫才解开。俞嫣轻揉着脚腕,有点酸痛感觉。
姜峥问：“很难支舞吗？”
俞嫣故作轻松：“不难啊，很简单。
只是好久没跳舞。”
他在床榻上小眯会儿，子时将尽还不见俞嫣不回，他起身去练舞室。
窃蓝轻手轻脚地从里面出来，刚轻轻关上门，回身便看见姜峥。
姜峥望眼练舞室里刚被吹熄灯，询问：“夫人呢？”
“夫人在里面刚睡下。”窃蓝禀话。
姜峥有些意外。
姜峥点头,又问：“还要练多久？”
俞嫣侧转过脸,从开着窗口望出去，这才发现已经傍晚。她说：“晚上还要再练练。不去前厅用晚膳，只在这边吃点就好。懒得换衣裳，嫌麻烦。”
她提到衣裳,姜峥不由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被薄汗打湿衣衫。初夏轻纱寝衣单薄轻柔,被香汗淋湿，紧贴在身上。被绸带紧箍细腰之上，胸线轮廓勾勒得清晰无比。
感受到姜峥视线，俞嫣后知后觉地低头看眼，有点不好意思地将衣衫下摆从束在腰间绸带里往上扯扯，让身上衣衫松垮些，不那紧贴着。
姜峥收回目光,他站起身,说：“那不打扰你练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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