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睡觉你跑出来干嘛?”肖宇问。
“撒尿啊。”
“憋着,这商量国家大事呢。”
“妈……”
“都买都买……记得袋装,在锅里煮。”
“好!”
房间里被他们抽烟搞得乌烟瘴气,秦广林拿手在鼻子前挥挥,拉着肖宇出来门外透气。
“真要求?”
“还能假不成?”
临近午夜点,凑热闹街坊散去,只剩他们帮哥们儿,桌麻将,桌斗地主,孙文几个扛不住趴在肖宇床上睡觉,秦广林坐在桌前大杀四方。
“炸!”
“炸回来!”
“嘿,还有炸。”
“尼玛打块钱能把输三十二,不玩!”
“这个窗花是正还是反?”
孙文左手拿摞窗花剪纸,右手拿着湿毛巾,还分不清正反。
“这样……”
“诶那个胶带给下。”
“红毯来,明天谁铺这玩意?”
“什时候,怎个流程?”
“想要惊喜你就别问,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。”
“不想要,你赶紧说。”
秦广林生怕搞成惊吓,非得听他说完计划才安心。
“你们俩嘀咕什呢?”躺在床上被他们打牌吵得睡不着高新出来撒尿,眼就见到俩人狗狗祟祟蹲在门边商量事。
“炸蛤蟆呢?钱先付!”
肖宇在边看得直乐,毕业几年,这些人都忘记曾经被秦广林支配恐惧。
收好钱数数,秦广林直接递出去,“那个谁,泡面火腿肠鸡爪什都来套。”
“好,都买吗?”
余乐直没回去,明天要跟孙文起迎亲扯线,到现在还玩得精神亢奋。
分工协作,群人把婚庆公司活抢大半。
最后余飞和高新铺地毯,张东明放鞭炮,孙文帮摄影师举灯,余乐也来,帮孙文拉插排线。
秦广林倒是舒坦,和其他人护着肖宇接亲,切安排就绪,只差第二天吉时把新娘子接到酒店,举行完仪式再弄回家里来,大伙再起吃吃喝喝玩顿,婚礼就算齐活儿。
这才是洛城本地风俗,近年来有些偏西式,但还保留原来特色——原本是不用去酒店,新郎用纸杯扣在鼻子上,耳朵再挂两个剪开纸杯,拿着红布包裹扫把扮成猪八戒,把新娘子从街道车里背到家里床上放下,就算迎亲成功。
把切忙完,按照习俗关系近年轻亲朋得在肖宇家熬夜,熬得越晚越好,等第二天早上到吉时再跟着新郎起迎亲,大家伙也都没有回去,开两桌麻将,三桌斗地主——不只是他们这伙哥们朋友,街坊邻居,远亲堂戚什,精神头大都热闹热闹,熬不住才到其他房间或者安排好酒店去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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