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天就进去聊，老在这儿烦不烦人？”
看至中途，秦妈终于提出不满，秦广林拿着手机
直在跟何妨视频，俩人隔着两个城市，对着电视上
春晚节目点评吐槽。
“
电脑没在，不然才懒得在这儿。”秦广林往边儿上坐
坐，继续对着屏幕嘿嘿乐呵。
秦妈没好气儿地看他眼，也往边儿上挪挪，两个人坐在沙发两头，隔着大片距离各看各。
“马上摇红包！赶紧！”
却还没找出问题在哪。
孙文皱眉环视圈空荡荡客厅，狠狠啐口，拿过桌边早已冷却半桶泡面往嘴里塞去。
在洛城混几年，折戟沉沙，然后回到山沟沟，被父母安排随便相亲个女人，结婚生子，种田打草，和他们样辈子走不出那个县城，过着再平凡不过生活……然后下代再重复如此。
去他妈！
他不会就这样倒下。
叨本质直没改，碎碎地念叨着，秦广林早已习惯，声不吭地听着。
……
孙文在工作室里听着外面鞭炮声，脸烦躁地看着电脑屏幕。
他没有回家。
三年没有回去过。
到红包活动时，秦妈已经把手机准备好，紧紧捏在手里等开始，还不忘提醒秦广林。
“几亿人，轮得到你吗？”秦广林瞅瞅电视上活动，点也不在意。
这种事全看运气，他可没那种运气。
“就是你这样想法多，大部分人都不摇，们就有机会，你快点！会儿再聊，最高四千多块呢……”
秦妈急得不行，
更不会滚回去种田。
把面吃完，咕嘟咕嘟灌下去半杯水，孙文感觉到丝冷意，紧紧身上衣服，暗骂声物业供暖，抱着电脑回去卧室。
……
除夕夜与前天没什
不同，只是多个看春晚节目，虽说这玩意年比年拉垮，但看其实也不是那个内容，更像是过年必备环节，缺它，总感觉有点不完整。
秦妈就是看个乐呵，上面明星她大部分都不认识，也无所谓好坏，看到高科技舞台惊叹，看到小品大笑，看到舞蹈啧啧称赞，没秦广林那挑剔，自然比秦广林看得开心。
桌上放着没收拾泡面桶，别人阖家团圆时候，他独自人窝在出租屋里，盯着自己电脑。
手机响好多次，来电显示上是大大虚伪两个字，孙文不想接，也没心思接。
本来工作室大好势头，经过几个月努力，已经稳步发展，最好个月工作室众人都分到上万红利，他自己更是拿两万。
他以为自己从此会飞冲天，工作室数据却从元旦开始，到现在短短不到两个月，迅速跌至谷底。
出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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