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行。
恶念是恶念，恶行是恶行。他们
想法目前都是在脑海中，还没有触及到自己身上。
就算是惩恶，也要讲究证据。人世间那
多虚与委蛇，难道都要去
明
吗？
再说，此刻是东境十六门派大比擂台赛，楚衍身侧坐着都是各个门派掌门长老。
拔剑没有好下场，根本就打不过。而且还会给掌门师叔添乱。
如今，这名柳长老似乎还起别心思。
无人看到地方，楚衍悄悄用手按住佩戴在自己腰间天悯剑。天悯剑是今早上出门前，师兄给他戴上。
玉色剑鞘样式花哨些，不怎低调，但有楚衍这张精致面容相衬，倒也不显得那张扬。
此时，天悯剑剑身微微叩击着剑鞘，带着股急于宣泄不满气息。
这样情况，在楚衍坐上审判席后就开始。
十年前，楚家家主楚止亲自找上药王谷，让谷主谷微禾给他儿子楚长生治病。谷主拒绝，具体缘由是什，柳长老也不曾得知。
但令柳长老觉得奇怪是，之后楚长生寿命到大限，命悬线时候，谷微禾反而愿意出手相救，带着药王谷药师前往楚家，将那楚家少主从鬼门关中拉回来。
为什谷微禾不早些救人？
这个问题答案怕是只有谷微禾本人才能知道。
可那个家伙从南境楚家回来后就去禁地闭关，对药王谷事务也只言片语，都交给他那个乳臭未干亲传弟子。
楚衍做足心理建设，天悯剑这才重新归于平静。
大庭广众之下，楚衍也不好施展灵力，便偷偷用神识安抚天悯剑情绪。免得它冲动，不受控制直接出鞘……毕竟天悯剑与其他灵剑不大相同，虽然外表平平无奇，但它骨子里还是流淌着神器灵性。
怎知，楚衍用神识安抚天悯剑后，反而与它建立起共鸣，直接通过天悯剑，从它那里感知到周遭之人情绪与恶意。
除九岳门浮明道人明显恶意，还有柳长老在暗处深藏恶意……
楚衍微微深吸口气，手指在天悯剑剑柄上反复摩挲几下，不知是在安抚着天悯剑，还是在安抚他自己。
有那瞬间，楚衍也想拔剑，斩断这些恶念。
不过正是因为如此，柳长老觉得自己策划多年计划，就要成熟。
只要等这次东境十六门派大比结束。
柳长老微微深吸口气，将目光移到擂台赛上，假装是在看比试。
楚衍也收回目光。
这个药王谷柳长老，先前从谷之磬那边得到消息便是敌对势力。不过那时候他们与谷之磬先做交易，对柳长老印象也只有——柳长老想争夺药王谷谷主之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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