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
他腿还有些软,但还是撑着步步走回去。
直到他进门,忍很久眼泪才簌簌地落下来。
真没用,自己真没用。
他边在心里骂着自己,边完全止不住,从静默地流泪最后变成抱着膝盖抽泣。
自己腆着脸让他“帮帮自己”,最后他就真跟自己想那样,只是帮个忙而已。
那也没关系,自己先走。
“等等——”江星澜急,连忙追两步,却被许树甩开手。
“住地方离这里很近,不需要送。”许树努力不让自己身子发颤,“是要求你标记,你不要有什负担,还要感谢你让不那难受。”
江星澜还是不死心,可又怕对方再次挣开自己,只得叫他:“小树。”
许树背脊僵硬瞬,终于还是转过头来。
。
许树还在继续;“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生活方式,可你之前,说过次‘合适’。合适是什呢?你所谓合适,如果套用你这样理论,又何尝不是在潜意识里经历过轮筛选‘合适’?”
他声音还是很软,却字字说得很坚定。
江星澜觉得自己所有体面似乎都被他摔碎在地上。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,因为他第次经历这样情感和挣扎:“不是那个意思!只是觉得,觉得人这样活着,总归不能成被天性捆绑奴隶——”
可他忍不住想起之前对方差点就要吻上来唇,又开始责备自己怎能卑劣成这样。
因为对方答案是肯定,自己还装模作样地说堆话。
其实只是不甘心而已吧。
要是能用标记和信息素捆住你话。
许树走时候没有关画室门,冬日冷风迅速灌进来,把江星澜脸吹得生疼。
江星澜以为有转机,脸上表情也松动些。
可没想到许树却依旧戒备地看着自己,眼眶发红却没有泪水,好像在强忍着什情绪:“求求你,不要跟过来,好。”
“还有句话要说。”他步步往前走,“知道这样很愈矩,也很没有礼貌。可大概因为是个omega,所以还是想说。”
“——何不食肉糜?”
许树径自走。
“你还有事?”许树出声打断,声音如既然没有点攻击性,江星澜却被质问得说不出话。
“……”
“先回去。”许树转过身,努力忍住让自己不要心软回头看他,咬着牙说,“你……你要在画室待会儿也行,走时候记得关上门。”
毕竟刚刚道貌岸然说许多话,许树现在只想下意识逃避,离开有他在地方。
即使这个地方是自己画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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