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酒会上豪气干云帮祁蓉挡酒时模样完全不同,那时候多厉害现在就有多安分,只不过那点嚣张劲儿还在,具体体现在谢洵刚动腿,对方就生气地哼哼声。
刘叔走过来看着两人:“谢先生,帮您起扶下去。”
谢洵点点头。
但现在程澄还赖在他身上不走,谢洵便也还坐在座位上。
刘叔在车门口站着足足等快十分钟,才很礼貌地叫声:“谢先生?”
可是程澄抱得太紧,要是硬拉,说不定又要在车上大闹通。
刘叔毕竟今天也从早忙到晚,也不太好意思再去麻烦他。
谢洵面无表情地想着,于是不仅坐得板正,还动不动。
因为刚才被程澄挤着都到角落,半边腿被压着,等车终于停到目地,谢洵想拉开门时候甚至还顿片刻,像是被压麻。
真是。
刘叔坐在前排,每隔会儿就回头看次,极小声地开口:“谢先生……”
后座谢洵默默地抬起头,跟他目光碰碰,像是在无声地说“没事”。
刘叔只能又次地把头转回去。
自从程澄突然喝醉扑上来后,谢洵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二十分钟。
其实程澄睡得很乖,除开始非要往谢洵边上挤以外,刚抱上就闭眼,只有泛着红耳朵尖会偶尔动动。
“……”
谢洵面上很平静,只是动作好像跟在公司雷厉风行比似乎出奇慢,像是要做什准备似,又过分钟,才小幅度推推程澄:“程先生。”
睡得真香被吵醒,对方气得更用力地在谢洵白西装上乱拱,眉头死皱着,非常不爽模样。
“程先生。”谢洵抿抿唇,没办法,只能又顶着这头火气叫声。
“吵什呀——”程澄抓着头发,声音里火气少,听起来甚至多点委屈
不能喝酒怎非要去逞这个强?
实在不行——谢洵皱着眉想——反正两人进去时就开始互相演戏,只要给自己个暗示,他未必不能帮这个忙。
毕竟只是杯酒而已。
车停稳,刘叔连忙从前排开门下来。
总不能让程澄直睡在车上,谢洵看眼好不容易不闹腾人。
因为只喝杯,他身上也闻不出什太明显酒气,只是抱得太紧,多少有些勒得慌。
谢洵句话不说,动不动坐得板正,刘叔问好几次要不要帮忙,都被他摇头拒绝。
除脸红得不行、睡得不省人事,现在程澄看上去跟没喝醉好像也没什两样,至多是呼吸稍重些,有时候因为闷到、被自己头发挠到,会偶尔发出几声不满咕哝。
睡着脾气也挺大。
谢洵也不是没想过强行把这人挪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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