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芬恩和达尼尔双双注视下,大主教用手帕擦去指缝间最后点污渍,然后慢条斯理地张开手帕、叠好、收回到自己袖子里。
就在大主教修长手指灵巧动作间,达尼尔看见本该洁白如雪布料上沾满大大小小、长长短短、深深浅浅红色。
只要想到这些污渍是怎来,已经变成血族达尼尔,都有种想吐冲动。
他身边芬恩则是喉结上下滚动下,垂下脑袋:“拉斐尔大人。”
“嗯。”收好手帕黄金面具慢慢转动,好像是在
鲜血不断地流,床上人惨叫声越来越大,到最后甚至破音。
而这时候,原本红润器官已经染上金色,变成种难以描述浅金色光泽。
达尼尔正看得毛骨悚然之际,忽觉身边芬恩猛地扭过头去,随即他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转开。
芬恩扭开脸后,又倒退几步,似乎想要赶紧逃离身后嚎叫。
“芬恩。”声温和男声让圣骑士长抬起腿重新放下。
光线照亮整个地下空间,不仅能让人看清那些铁器上或干涸或流淌血迹,也能看清四周墙壁上束缚人形。
达尼尔和芬恩齐齐僵住,尤其是后者,铠甲下身躯竟在不自主地颤抖。
除墙壁上挂着人,地面上铁器中也有。
有人已经奄奄息、没有动静;有人在轻声呻吟、含糊求饶;还有人在铁器运作时,发出野兽般嚎叫。
距离门口最近张铁床上,躺着个身材修长人。
随即,“轰”地声闷响,男女老少不同声音惨叫同时停止。
“拉斐尔大人。”
达尼尔看见芬恩深吸口气,回头转身,跪下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身白底金纹长袍男人走到达尼尔面前。男人脸被张黄金面具覆盖,只露出头灿金色长发。
而等芬恩起身后,在足够近距离下,达尼尔又发现这位大主教眼睛是神秘幽紫色。
从对方淡金色头发和微尖耳朵达尼尔判断出,这个人具备定精灵血统。而眼下,传承自精灵美好脸孔却被血污覆盖,四肢被束缚住,被迫以“大”字形张开。
“大”字中间主躯干已经被从中剖开,露出中间鲜红跳动器官。
名穿白袍牧师站在这人身边,悬停在裸露器脏上手掌心,聚拢起淡淡金光。
达尼尔开始以为这个牧师在给铁床上人治疗,但他发现,随着金光越来越强,床上人脸却开始扭曲起来,原本从喉咙逸出低声求饶被惨叫取代。
金光照在鲜红器官上,器官上血液在没有伤口情况下流出,顺着微微倾斜床面流到床脚,又顺着床腿落在地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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