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没有思考过以后,但贺年聪明认真,做什都能起来得很快。
如果他毕业要深造,那自己也完全可以改
“无论怎样都爱你。”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,难得语气不自信,“之前说过,家里可能跟你想不太样……到时候您能不能不要生气?”
贺年鲜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表情,严锐之有瞬错愕,只当他还在纠结些不愿启齿事。
“好。”他没多想,还是应下来。
这句话终于让贺年好受些,没在被子里继续翻,安静下来重新抱住他。
严锐之触到这片温暖,缓缓闭上眼。
他虽然不知道对方父母究竟是怎样人,但他比贺年大,自然也要更得体成熟,他既然有决心,就定会提前准备。
“不过现在有点饿。”贺年见说不动,立刻开始扮起可怜来。
严锐之这才松动点,也不知是不是有别想法:“……那先过去吧,下次再说。”
见危机暂时解除,贺年才终于松口气。
晚上两人回家时候严锐之又问次这个问题,贺年生怕再插科打诨就要去客房睡,这才认真答题:“爸真没什特殊爱好,妈就喜欢自己摆弄花花草草,每天遛遛狗,没别。”
贺年二话不说,立刻反手把开半车门关上,表□□言又止:“严总。”
“嗯?”
“这家店最近在南溪苑那边开家,们吃那个行吗?”他说个店名,是两人之前出差时起去过百年老店。
提到这里,严锐之也想起上次事。
贺年排上午,找各种方法就是想让自己过去。
他确觉得没什可担心。
这个周末是他这些年来过得最好个,不再有所隐瞒。
他没告诉对方,在下午那个短暂梦境里,他梦见贺年毕业,穿着学士服站在那棵树下,手里捧着束花对着他笑。
梦境里对方嘴唇张合,对他说。
严锐之,多爱你。
后面严锐之又追问别细节,等终于找不到别要解,才堪堪放过他。
可惜贺年关心根本不是这个,他裹着被子翻好几个身,才期期艾艾地叫:“严总。”
严锐之应声。
贺年道:“你能不能答应件事?”
大概是今天都很美好,严锐之心情不错:“怎。”
那时候自己只觉得这人挺麻烦,但最后居然也没拒绝。
毕竟也算是有共同回忆地方,严锐之没什意见:“也好。”
“可是想先挑点礼物。”
“而且你真别有什顾虑,妈说就是寻常吃个饭,不要带什礼物。”
“那怎行?”严锐之立刻皱起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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