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沉淀到最后,就只剩点喟叹般呓语,叫着对方名字:“年年。”
“知道。”对方低声应道。
“其实……严格来说,那天也不算第次认识你。”贺年有点愧疚地开口,“当时在发现两款作品相似点以后,固执地找很多跟你有关资料,但发现你基本不怎露面,能知道消息太少。”
“本来就喜欢这行,那时候就总想着,定能遇到,等遇到,是不是有个机会向你问出口,不过……”他说道,“比想象中,还要早点点。”
“那时候跟
“如果不是因为心虚,又怎会去故意说给你听,还要咬着不放呢?”
严锐之呼吸放轻些。
“所以,她当时只是说不出话,如果真有这样个机会,她定想要告诉你……”
“不要害怕,好好生活。”
他声音前所未有温柔,确如他自己说那样,贺年没有在空泛地宽慰自己,只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,你可以走向另个更好地方。
“其实……没想象中那难过。”
过许久,严锐之才终于开口。
尽管声音低微喑哑,他伏在贺年背上,诚实地说:“好像说给个人听以后是要好些。”
“曾经十分惧怕回忆起以前事,拼命工作,严学过来要钱就给,周鸿声则是能避多远避多远。不去医院,害怕看到病房模样,总让想起——”
“她不会责备你。”原本直安静倾听着贺年突然打断他。
严锐之还抱着他,只是攥着后背衬衫布料十指渐渐变紧,又过少时,那双手臂都开始颤抖起来。
这句话那近,就在他耳边,无声地安抚他。
可好像又那远,穿过自己那些印染着颓色、纷乱不宁过往,和从不曾拥有过青春。
“开始不是真想要拒绝你,就是……太害怕。”
严锐之咬着唇,十年间经历让他早已流不出什眼泪,只是遗憾,只是不甘。
他声音发闷,却是笃定:“她定不会。”
严锐之轻声笑笑:“谢谢你安慰。”
“没有安慰,”贺年音色清晰地穿透黑夜,“是真。”
“严学说那些无非是想把你逼到绝境,让你辈子都逃脱不开,可你并没有,不是吗?”贺年放缓语速,“按照你说,后面他不是也找过周鸿声?”
感受到身上人点点头,他继续道:“他根本就不在意你‘污点’是什,只是想用这个‘污点’来证明他自己并不是无是处,所以在你第次逃开以后,还要纠缠,还要继续,因为他没有别什东西可以让他再获得那样卑劣满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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