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想住下,严总。”贺年像是察觉到他想法。
而贺年向来都很直白,因此并不忸怩地继续说道:“可是,不能再住你这里。”
“心思你都知道,总归退不回之前样子。”贺年很轻地呼出口气,抿抿唇抬起头来。
他笑眯眯:“老实说,有点后悔,但又不是特别后悔。”
“刚才开车时候想,如果今天没跟您告白,那们今晚回来以后可能还会上次床,然后明天送您去上班,中午起吃饭,下午就载您到学校,坐第排,给您准备课件和多媒体,等你下课,们就起回公司。”
严锐之其实想说不用,既然自己已经拒绝他,贺年也不用再事事这照顾自己。
只是这段时间相处像是变成种习惯,他车钥匙还在贺年身上,抬起头时对方已经轻车熟路地坐上驾驶座,正安静地等着他。
再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任何进展,严锐之在心里叹口气,还是跟着他上车。
回程这路没有堵车,只是向来闲不住贺年也安静下来,不再边开车边哼着不知名曲子,不再等红绿灯间隙转过头来,开两句无伤大雅玩笑。
停到严锐之公寓楼下时候,贺年把钥匙还给严锐之:“严总,那跟您上去收拾点东西?”
这个拥抱持续很久。
好像沉默才是这个夜晚底色,来之前贺年有多兴奋、告白时有多热烈,那现在他就有多安静。
严锐之听见细微呼吸声响,只是他不敢回头看贺年表情,仿佛逃避才是他能给出解决方式。
可有个声音在心里小声地呐喊着,不是,不是这样。
不应当是这样。
他说得很平静,这些话几乎都
严锐之点头。
两人重新回到家,明黄灯光笼罩住他们,给静默又低沉气氛增添抹不合时宜温情。
他想起贺年那间老旧破败家属楼,最近有雨,说不定现在还在每天渗水。
“你……”他看着贺年,想让他别回那边去,他也早已经习惯家里多个人生活。
只是自己现在却没有这样立场。
严锐之从未对别人动过心,他甚至不知道动心应该是种怎样情绪。
他也不是没设想过有天他跟贺年会维持不住原本“资助”关系,可真到这天,他如同想象中那样选择拒绝,却没想到自己也会这难过。
“好好。”他听见贺年清清嗓,音色又重新扬起来,安抚似上下摩挲下严锐之背,缓慢移开身子。
他语气听上去还算轻松:“再抱下去可能就又忍不住。”
“送您回去吧?”他对严锐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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