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锐之闭上眼睛,刚才那点对这个青年同情荡然无存。
“对严先生,睡觉不打呼——”
“……”
严锐之忍无可忍,在片黑暗中冷声开口,越发后悔自己当时就不应该说那句话:“贺年。”
“在,怎严先生!”
贺年见严锐之态度稍有软化,立刻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您明天几点飞机?”
“下午。”
“哦……”贺年又换话题,“还想说,第次来云林市,想去这里博物馆看看。”
年轻人陈述,贺年好像跟那些人并无不同,可细究起来,又没处相似。
对方好像感受到他视线,也转过头来看他,声音里也带着笑意,十分不自谦地问他:“严总,是不是忽然觉得未来光芒万丈!”
虽然是个疑问句,但他语气里满是笃定。
他脸上笑几乎可以用晃眼来形容,点阴霾也没有,好像在告诉所有人,他能做到任何想做事,去任何想去地方。
即使贺年现在难得出来次要做兼职,回去有家教,住在不那体面地方。
“你要是再多说句,现在就抱着你被子给滚出去。”
严锐之懒得理这些废话,言不发地关灯,示意贺年闭嘴。
贺年是不再提别,但显然没领悟到闭嘴意思:“严先生,做兼职是包早餐,明天要不要给你带点?”
严锐之深吸口气:“不必。”
“也是明天下午飞机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您同班。”
“……”
好像自己刚进安京大学时候也是这样。严锐之忍不住回忆,那时候也觉得自己未来定光芒万丈。
这次严锐之终于没有视而不见或者草草应付。
尽管声音没有变化,但他还是微微勾勾唇角,原本冷淡白皙脸上终于多抹别神情。
“是吧。”他没完全肯定,淡淡地说。
“对严先生,你明天有什计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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