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
种深深
无力感，是种愧疚，种对自己自责。
而在苛责与叹息背后，贺云霆把这些情绪全都藏
起来，收进心底，再用心血为这些曾经牺牲过战士们，铭刻座座墓碑。
然后他重新站起来，像不会有其他情绪那样，告诉自己，不可以无力，也不可以悲伤。
——因为他所向披靡，因为他战无不胜-
可在那声叹息背后，林晗又清楚地听见对方声音。
可刚碰到对方，林晗就忽然被阵强烈情绪淹没。
这阵情绪带着浓烈悲伤，差点要将林晗席卷吞没。
就好像是……
他与贺云霆接触太多次，以至于在他手放到对方时，不仅仅读到对方心声，而是触电般地，产生种类似共情感受。
痛他之所痛，哀他之所哀。
器。
而他现在看上去也是这样，神色冷漠如常，像林晗第次见他时那样。
可林晗在这刻就是觉得，不止是这样。
“将军。”林晗叫着对方。
贺云霆低眉看他，湛蓝眸中似有倦意，却怎
也找不到个安稳栖息之地。
【是
错。】
【没办法对安和说什，因为……是错。】
“将军。”林晗忽然出声。
贺云霆手指动动，似乎还沉浸在心中那些情绪里，下意识不愿让林晗碰到——
而也就是此刻，林晗重新伸出手来，反手牢牢扣住对方想要挣脱五指。
他在碰到贺云霆时，好像在这刹那感受到对方痛楚，种难以言喻痛感透过两人相触指尖传递开来，直蔓延过林晗每寸神经。
林晗闭闭眼。
而先于心声，是声叹息。
贺云霆明明此刻仍旧是面无表情，林晗却在心里听见他叹息。
不仅如此，他似乎在这短暂接触中，意外地窥探到太多复杂情绪。
林晗回想起事发后这整天，贺云霆永远是那个最漠然、最无情，好像这名下属死并不会对他内心产生丝毫波动。
他抬抬手。
林晗在心里说，就算卑劣也好，他却还是冲动地想在这刻碰碰对方。
他真如表面样冷静吗？
林晗试探着伸出食指，很轻地想要搭在贺云霆手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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