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晗点点头，内心却猛地多
点愧疚。
他不应该贸然去问喜不喜欢
问题，更不应该在那之后产生那些莫名情绪。
想通这层，林晗全身轻松多。
他也终于恢复成自己往日样子。
林晗没有更进步，只跟贺云霆隔着礼貌社交距离，与他相望。
他又说遍：“疼
。”
贺云霆手上动作僵僵。
贺云霆有很多种身份。
有林晗面对过,也有林晗无所知。
他可以是面对自己时笨嘴拙舌人，也可以是在万人敬仰目光下，对帝国宣誓忠诚人。
他可以是连跳舞都不会，却跃跃欲试想要教自己人，也可以是基地训练场上说不二冷面领袖。
他可以有很多很多可能。
在看到现在贺云霆后,林晗先前那些想法都消失得干二净。@无限好文：尽在
——他开始觉得,自己这两天是不是刚来基地水土不服魔怔。
大概是频繁地读到贺云霆心声让自己也总对他有不样态度，想解更多,想探索更多。
他仗着自己在贺云霆那里定是不同,便忍不住想去用这个能力去探究些别东西。
即使他知道，读心这件事，贺云霆甚至没有拒绝权利。
在穿好衬衫以后，他又起身拿外套穿上，直至恢复成跟第次与林晗见面时那样，高傲冷淡，又拒人千里。
他不需要别人知道受伤事，他仍是那个光芒万丈人。
“还好。”这次贺云霆没有直接说不疼。
林晗刚想说那就好，又听见贺云霆补充道：“不是很疼。伤口好很多。但已经换药，林先生就不用看。”
这句话给林晗传递另种潜在含义，要不是伤口被包好，他甚至可以给林晗看——贺云霆似乎很想要向林晗证明，自己真不是很疼。
但不论是哪个他，贺云霆就是贺云霆。
他不需要被自己左右,也不必让自己读心。而那个喜欢与否答复，又是另外话题。
林晗静默地把目光从对方眼中,又移到伤处。
自己现在也只有个念头。
他不过想问问对方,右肩伤,还疼不疼-
他没有想过对方想不想被自己探究，愿不愿意与自己对话。
人本来就是复杂生物，即使大家都呼吁着需要真诚,可他们也不会拒绝谎言和虚假编织出玫瑰。
可贺云霆并不知道这件事，他连说谎机会都没有——更何况他依旧诚实，即使与人沟通对他来说是件多难事。
林晗在安静空气中调整下呼吸，那些不理智细胞都冷下来。
当他再次注视着贺云霆那双湛蓝色眼眸时，他才终于变回那个清醒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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