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就当她死。所以,五年来他不敢去见她,连靠近她在地方都不敢。
午后阳光照在他被火焰烧毁面容上,丑陋又可怖。
明明是炎热午后,伏鸦仿佛又回到那个雪夜。
“皇后已经不行,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儿……”
“这都几日,血直都止不住
她错。他唇舌亦是柔软。他所有柔软,都是给她。
天快亮时,沈茴才再次窝在裴徊光怀中酣眠。她知道还有好些事情等着她去做,可是这刻,她只想暂且蜷在裴徊光怀里贪欢。
近晌午,两个人才起身。
·
“督主,你不跟掌印起去?”顺年询问。
那丁点犹豫之后,沈茴面色如常地用手心为裴徊光抚洗。然后,悄悄地、轻轻地用手指头拨下他柔软残缺。
像做贼心虚般,沈茴很快收回手,又神色如常地弯腰舀水。舀水时候,她偷偷去瞧裴徊光神色,见他歪着头,正在架子上翻找香料,好似什都没发现。
沈茴站直身体,继续用清水浇在他身上,为他抚洗。不多时,她再次偷偷下手。
“沈茴。”裴徊光突然叫她名字。
沈茴吓跳,轻轻地“啊”声,手中木瓢跌落进浴桶里,激起浴桶里热水和木瓢里凉水。又热又凉水珠儿溅在她脸颊上,她来不及擦拭,眼睫颤颤,去看裴徊光脸色。
伏鸦望眼松川庄方向,说:“不,解封又是大堆麻烦事儿。”
顺年心里想,也是。掌印为找太后,封十余城,如今要解封,很多事情都要处理。伏鸦是应该赶回去处理。他站在小院门口,目送伏鸦翻身上马,带着东厂人浩浩荡荡地往关凌去。
“顺年,快来帮帮。”顺岁在远处喊。
顺年收回目光去帮忙。
伏鸦带着东厂人走很远,他忽然停下马,朝松川庄方向望去。确切地说,不是松川庄,而是松川庄后面夕照镇。
裴徊光低笑声,望着她滑稽样子,边伸出手来,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擦去她脸上溅落水珠儿,边笑问:“好玩吗?”
定是盥室里太热,沈茴才红脸。她有点不敢看裴徊光含笑漆眸,动作不太自然地将脸偏到旁,视线落在刚刚裴徊光长指挑碰过几盒香料上。她听见自己又轻又软声音说——
“看上去很白很乖样子。是你身上最柔软地方……”沈茴用手指头戳戳湿漉漉浴桶沿。
“最柔软?”裴徊光笑声,忽然长指扣住沈茴后颈,去亲吻她。
屋顶悬着水珠终于坠落下来,落在沈茴鼻尖。她闭着眼睛弯弯,将水珠蹭在裴徊光微凉鼻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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