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立刻将挠头手放下来,禀话:“小主子病。”
箫起收回视线,又与属下议事两刻钟,将事情都交代妥当,才起身往后院去。
丫鬟见他大步走来,急急屈膝行礼,然后挑起帘子来。箫起迈步进去,听见芙娘轻哼着江南小调哄着哭闹孩童。
箫起有个女儿,今年四岁,叫箫菩。
“你回来?”芙娘抱着儿子站起身,边轻拍女儿脊背,边絮絮解释:“她有点发烧所以才哭,你
李磊和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应声是。
箫起只不过是让马缓缓,感觉马缓过来些,立刻再次提速。天色黑下来时,到泉石岗。
泉石岗也是封城状态。不过箫起对这里很熟悉,并不进城,接着天黑,从郊外绕行,潜进后山老宅子里。
他几个心腹都在那里,正对着军事图激烈争论着。看见箫起身风尘地归来,所有人都停下争论迎上去。箫起言不发往前走,越过他们去隔壁,且令属下召直带着身边大夫。
大夫仔仔细细地给箫起把脉,摇头说:“属下实在没查出主上脉象有什异常。”
箫起知道沈茴不会水。名门贵女没有谁会去学这个,更何况沈茴那个身体。
他问沈茴,沈茴撒谎说会。
所以,他得知她“会”水才推她下去。若沈茴溺亡,他日见沈霆,箫起大可轻叹声惋惜道:“她为何骗会水?”
箫起在飞奔马背上回过头,沧澜谷已经很远,东厂人并没有追上来。箫起行人疾奔太久,身下马也渐渐吃不消。箫起逐渐放慢速度。
“李磊和。”箫起唤自己个得力属下。
箫起将个帕子递给大夫,帕子里面沾些沈茴手镯里药粉。箫起让大夫去查这些白色药粉。片刻之后,大夫脸紧张,告诉箫起这些药确是毒,且是剧毒之物。但到底是什毒,他却说不出来,因为他从未见过。
箫起静默地坐会儿,时摸不准沈茴是真给他下毒?还是来没来得及下毒?保险起见,他吩咐大夫接下来几日每日过来两趟给他把脉。
然后箫起才去前厅,在上首座位坐下,询问属下几件曾交代事情办得如何。
议事不过刻钟,箫起另个小厮从后院过来,站在门口欲言又止。
“何事?”箫起发问。
“属下在。”
箫起将缰绳在手掌上缠圈,悠悠道:“若小太后被救,这些被封锁城池既会解封。届时,你派人去松川庄盯着。”
李磊和愣下,才询问:“盯什?”
盯什?
箫起握握马缰,好半晌才再次开口:“盯着裴徊光和小太后回关凌之前去哪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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