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茴挣开他
手，用湿凉手心轻抚他脸颊。
“
知道
。”她说，“那以后每个月十五，保护你。”
至于吗？
裴徊光慢慢抬起头，用猩红眼睛望着逐渐朝他走来沈茴，低哑开口：“娘娘做错。”
他不要复国。
“咱家穷其
生所为，不仅是齐氏惨死个干净。更要齐氏王朝恶行丑态罄竹难书，万万年之后后辈指着史册继续谩骂，遗臭万年。”
“不够。”裴徊光疲惫地低笑着，“咱家与娘娘说过，皇帝谁当无所谓。下任皇帝必然是昏君。娘娘让齐煜当皇帝，才是真正与咱家走到对立面。”
见到接应他人，他父皇。
可是父皇变成那个样子，他快要认不出坐在轮椅上满身烧伤父皇。记忆里父皇，仁慈、和善、俊朗五官永远带着笑。可是接下来十年，他唯亲人，将他推进另个地狱里。
父皇成那个样子，知道自己不能复国，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。父皇死死掐着他脖子，嘶哑嗓子对他吼，边边告诉他要复国！
复国！复国！复国！
复国？呵。裴徊光冷笑。
沈茴垂目望着裴徊光。她问：“你每个月十五应当很重要吧？”
裴徊光恍惚下，笑笑：“是。每个月十五，咱家内力尽失，体弱无力，是最好下手时机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沈茴轻声呢喃。
裴徊光拉过沈茴手，放在自己心口：“所以，娘娘可以轻易杀咱家，就像杀皇帝那般，刺下去，为民除害。”
他自嘲笑：“别刺歪。”
父皇疯。他却心里很清楚，复国是不可能。
卫氏人都死光，还哪里有国可复？
可笑。
至于吗？
将所有卫氏人关进玱卿行宫，不惜花费年之久，将卫氏人从五湖四海抓回来。即使，有些并非是皇室之人，只要姓卫，就会被抓过来。卫氏，个不留，势要彻底抹除这个姓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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