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茴轻轻闭上眼睛，翘着唇角说：“蔻蔻也争气，也和姥姥
样能活到百岁。”
“那就好！”老太太拍着沈茴手背
力道微微加重，“既然回家来
，下午咱们去寺里上上香吧。”
“好。”
老太太望着沈茴脸上表情，想说什
，又没说，最后只是慈爱地笑着。
沈茴偷偷抬起眼睛望姥姥眼，再迅速低下头去，她再缓缓，轻咳声，脸上表情也变得寻常许多时，才重新抬起脸来。她身子歪，朝姥姥靠过去，亲昵地挽着姥姥手，还要软软地撒娇：“姥姥……”
老太太笑着应声，摸摸外孙女脸蛋，问：“和小光吵架啦？”
“没有。”沈茴垂着眼睛，小声嘀咕：“
们从不吵架。”
“呦呦，从不吵架看把你骄傲。”老太太笑着去戳沈茴头，沈茴轻易侧侧脸躲过去，反而用脸蛋去蹭蹭姥姥胳膊，软声说：“姥姥真好！”
像自己多分点偏爱。
姥姥永远偏心她。
后来她才知道，姥姥偏爱并非隐藏，是所有人都知晓事情。表哥们也不生气，反而想法子弄来好玩送给她。
她无以为报，只能大口大口地喝苦药，努力在想哭时候笑出来，又在疼得睡不着夜里遍遍跟天上神仙求着让她快点好点，她不想死，不想自己死让亲人们难过。
“给你这个。”姥姥从柜子里捧出个檀木盒，放在两个人之间床上。
“那蔻蔻也得好好。”老太太有些心酸地反复摩挲着沈茴手，声音有点低落：“蔻蔻要照顾好自己，万事以身体为重。”
沈茴心头沉，知道姥姥猜到她这久不回家恐怕是身体出问题。如果姥姥猜到，那父亲和母亲呢？
老太太又说：“头些年找个算命先生，那算命先生说姥姥高寿，能活到百岁呢！”
“姥姥肯定能活到百岁！不不不，不止百岁！”
老太太犹豫下，才继续说：“所以蔻蔻要争气，莫要让姥姥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“什东西呀？”沈茴望着姥姥用钥匙开锁模样，好奇起来。
箱子打开，沈茴望着箱子里东西，脸上表情瞬间僵住。
截玉藕，几颗缅铃，个银托子，还有几瓶不知道装着什药药瓶。
老太太拍拍沈茴手，语重心长：“蔻蔻长大，这些事情也没有必要忌讳。本来你出嫁前，你母亲应当都教过你男女欢好之乐。不过很多事情，也不必要指望男人。总得寻着法子让自己舒服起来。蔻蔻聪明，这些东西看就知道怎用。就算猜不透，盒子红绸布下面还有个小册子。”
沈茴胡乱点头，红着脸将盒子盖上，不去看里面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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