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茴怔,这才转头望向窗户方向,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天黑,是该出发。她赶忙对门外拾星说:“回话说就说马上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拾星应声,脚步轻盈地快步走到院门口,去回话。
屋子里,沈茴已从裴徊光身上起来。她走到梳妆台前,重新整理有些乱头发。她边整理着,边询问:“你到底要不要陪和姥姥去?若你不想去,去与姥姥说你有事情要做也行。”
裴徊光本来今晚应该要去杀个人。那个人如今卖些小玩意儿当营生,若是同去,中途拿出点时间将人杀也可。
他点头,道:“去啊。姥姥诚心相邀,咱家怎好意思拒绝。”
沈茴惶惶不安,似乎得知自己有不好邪念。她因心里生出邪念,而不安,而无措。
裴徊光瞥着沈茴沉默,对她反应不太满意。
“啧,娘娘要脸不要?这个时候应该举起手,朝咱家脸狠狠甩巴掌。”裴徊光抓沈茴手,贴在自己脸上。
微凉触觉传到手心,沈茴稍微清醒些。她板起脸,声音闷闷地教育人:“不许胡说!”
这口吻,倒是有点平日里教育齐煜感觉。
话。
沈茴呆瞬。他话好像还萦绕在她耳边,她在心里默默将他说这句话重复遍,才明白他在说什。
不可思议慢慢爬上沈茴双明澈眸子。这双干干净净眸子里,便渐渐染上几分蜜旖。
她惊愕地望向裴徊光,盯着他那张仙姿俊貌脸。
她以为此时此刻,自己应该很生气。她应该将裴徊光推开,甚至责骂他无耻下流。可是……
沈茴从铜镜望向坐在远处裴徊光,她心里却有点犯难。听说因为马上来河神节,最近晚上河边都很热闹。那多
裴徊光盯着沈茴脸,细瞧片刻。他诧异地皱眉,问:“娘娘该不会是真想试试吧?”
“胡、糊糊胡说!”被揭穿窘境让沈茴舌头打结。
裴徊光将沈茴垂落下来缕发慢悠悠地掖到她耳后,缓声道:“等咱家将剃球做好,好好陪陪娘娘。”
“你别乱说,更别乱想!你脑子里想点好事情吧!”沈茴低声警告。
门外,拾星这时敲敲门,恭敬地小声禀话:“娘娘,老太太那边来人问什时候出发。”
沈茴将手心轻轻放在自己心口。
抛开那些所谓理所应当,她试着努力接受自己真实想法。
她压在心口手慢慢软下去,挺直脊背也跟着柔软下去。她垂下眼睛,视线落在裴徊光衣带上。
她觉得自己好像喝果子酒,心里脸上都在发烧。她想将裴徊光衣带解开,她想亲吻他。
这,便是欲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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