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
……”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两步，通红
眼睛始终憋着泪，脸色已苍白如纸。
谁会愿意给
个阉人生下孩子呢？这个孩子日后长大，也不想有这样个卑贱父亲。
灿珠抬起泪水涟涟脸，蒙着泪雾眼睛生气地瞪着王来。她脱下自己鞋子，直接朝王来砸过去，恼怒地哭：“王来你就是混蛋，你居然让
去堕胎！”
“就不应该来找你。这孩子跟你没有关系！”灿珠生气地站起来，只脚穿着鞋子，只脚光着，瘸拐地往外走。
她边走边说：“这就去自首，让他们给降罪！判死刑！把直接绞死！”
明明想着，她在宫里时候好好照顾她、保护她。等她到年纪出宫，他会给她置办份厚厚嫁妆，让她出嫁，让她做个普通姑娘家该享有生活。让她正常地出嫁、生子。
两个人在起做对食两年，他连亲吻她都不敢，就怕毁她清白，让她出宫之后不能好好寻门亲事。
可是……
王来垂在身侧手，紧紧地攥起来，攥成拳。
越是想保护人，越是伤害。
下回肯定改正。”
他低着头，温柔地望着灿珠。
灿珠刚想说话，胸腹间阵难受。她立刻双手捂住自己嘴，侧过身子，阵干呕。
王来脸色顿时变。他赶忙轻轻拍着灿珠脊背，又手忙脚乱地去倒水。他边倒水边说：“是不是不喜欢鸡汤味道？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喝。”
他蹲在灿珠面前，将温水递给她。
“别……”王来慌张地拉住她，“灿珠，不要冲动。千万别这样！若、若你想要这个孩子，送你出宫去。好不好？”
他询问着，卑微。
灿珠不理他，生气地往外走。
王来在她身后抱住她，又不敢压着她肚子，只要去抱她双臂。他几乎用乞求语气：“你想让怎
办，告诉……告诉你想让怎
他紧紧抿着唇，相咬齿将腮线崩得紧紧。压抑情感积在胸腔里，似乎随时都能炸裂开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再次艰难开口，“你……不应该留这个孩子这样久。”
已经五个月，再堕胎，太危险。
可是若留下这个孩子……
王来不太敢想。
灿珠没怎吃过东西，根本吐不出来，只是个劲儿地干呕。她缓好会儿，才接过王来递来水杯。
木质杯子在她手心里慢吞吞地转动着。
眼泪忽然落下来，掉进杯子里水中。
王来慌乱手脚，赶忙将灿珠手里杯子拿开，他想要去抱灿珠，又颤颤将手收回来。他红着眼睛看灿珠无声哭着。
好半晌，他别开眼，哽声低语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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