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好。
就算被发现
女儿身，就算会死。如果她勇敢
点去当皇帝，可以让这天下少些像她这样
小孩子。她愿意。
齐煜搂着沈茴脖子，小声说：“可是煜儿会不会做不好呀？”
沈茴何尝没有自问过这问题？沈茴不想骗小孩子。她用脸颊蹭蹭齐煜小脸蛋，软声说：“小姨母也怕做不好。咱们互相打气，起努力好不好？”
齐煜眼睛亮晶晶。她眨眨眼，望着小姨母，使劲儿点头。
“是。”沈茴回答点都不犹豫。
她将齐煜拉到面前，望着她眼睛，收起脸上笑容，换上郑重语气：“煜儿，你知道你为什
没有母妃吗？”
齐煜眨下眼睛，红着眼圈点头：“因为生
……”
“不。因为坐在龙椅上皇帝是个无耻之徒。你本来应该出生在个寻常人家，父母疼爱，平安喜乐。你不必假扮男儿，不必日日夜夜担惊受怕。你可以穿漂亮小裙子，戴粉嫩珠花。”
齐煜愣愣望着沈茴。
臣不服，必将怠慢。徇私庸政官官相护。继而百姓受苦，苦不堪言之后再生反意，然后就是流寇贼匪越来越多……
沈茴恨不得立刻杀皇帝，可是皇帝死，能雪沈家恨，却不能免去天下千千万万个家族之后会走上沈家悲。
皇帝死，必须摆在恰当节点。
沈茴必须尽情所能地将后续铺展。
至少，她要等兄长回来。
平盛从楼下
“如果龙椅上人不对，这天下就会有很多个像煜儿样可怜孩子。煜儿，去当那个龙椅上人，努力让这天下少些可怜孩子。”
齐煜小嘴张着，惊讶地望着沈茴眼睛。小姨母声音那温柔，却缓缓对她说着这些郑重话。这些，齐煜从来没有从别处听来话。
小小她仔细琢磨着，有些听得不太懂。可是她听懂如果她努力点勇敢地坐上那个位置，就可以让这天下少些父嫌失母孩子。
齐煜想起孙嬷嬷对她说过话——如果有人发现她女扮男装，就会被掐死。若当太子、皇帝，更容易被发现！
齐煜点头。
沈茴轻叹声，她任由清风拂面，心里再生点犹豫。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。可是这点犹豫闪而过。
——左右不会更烂。
沈茴牵着齐煜回到浩穹月升，带她去给她准备房间。齐煜赶忙问沈茴房间在哪，当得知她房间离沈茴寝屋很远时，嘴角立刻耷拉下来，有点失望。
沈茴拨颗荔枝塞在她嘴里，说：“接你过来住，可不是要整天陪你玩。你给姨母乖乖，好好读书。”
齐煜皱眉看她，小声问：“小姨母，你、你是想让当皇帝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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