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
摊主苦着脸,小声地求:“几位爷慎言啊!”
“呸!慎言奶奶个腿!现在谁不都在议论这事儿!”
沈茴惊讶极。
她忍下惊愕,望向裴徊光。
裴徊光瞥眼,“啧”声,才慢悠悠地说:“无妨,全当还娘娘。”
还?
沈茴茫然不解。
显然,裴徊光并不打算解释。
中午时,沈茴跟着裴徊光继续启程。路走走停停,在临近三月十五时,裴徊光如沈茴所料,再次在个小镇停留下来。
躲在哪里睡饱觉。”
裴徊光没接话。
沈茴弯着眼睛。上次裴徊光气色这样好是什时候?在他连续两次吐血之后,元宵节第二日,正月十六。
今天,是二月十六。
沈茴清楚意识到,不是自己敏感。事实上,每个月十五,裴徊光都会有事避开。
“拿些酒来。”裴徊光说。
他本极少饮酒。
裴徊光在笑,漆色眸底是近乎疯狂快感。
奔波路,见路边有茶水摊。沈茴和裴徊光下马车,在茶水摊坐下。旁边那桌人,喝着酒,骂骂咧咧地议论。
“真没想到,皇上能染上花柳病!皇帝啊,多尊贵人,竟然也能染上那样脏病。早听说他爱美人,没想到……”
“唉,真他妈丢脸!丢大齐颜面!”
“就是啊。这事儿传到别小国,不知道要怎笑话咱们大齐!”
“唉,这事儿早就传开,哪个不知道?就连小娃子,都知道皇帝得低贱人才会得病……”
是因为那邪功吧?
裴徊光慢悠悠地开口:“娘娘最近越来越容易走神。”
“嗯,慢慢长大,心事也多。”沈茴声音软软。她瞧见裴徊光眼睫上沾点纤尘,拉着他衣襟让他弯下腰来,想要用指腹蹭去他眼睫上纤尘。却没想到直接将他那根眼睫拔下来。
而她刚刚以为睫上纤尘,不过是光影照耀下影子。
沈茴望着皙白指腹上那根纤长眼睫,愣愣,小声说:“、不是故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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