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灿珠摇头,“娘娘服这药呀,睡得越多对娘娘身体越好,偏偏这药让人特别精神,很
俞湛垂在身侧手握握拳,再松开。他垂着眼,仍旧用惯清儒声音说:“为她诊脉,进她住处必有宫人仔细搜身,只自己能进去,并没有带人进去法子。就算有,也过于冒险。”
俞湛顿顿,再道:“更何况,萧公子现在见她眼,于你有饮鸩之用,于她却除危险别无它用。”
俞湛弯腰,将跪在面前萧牧扶起来。
“萧公子,若你没有能力将她从邪魔身边带走,就不要靠近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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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萧牧眼中失望闪而过,又立刻说:“应该。她如今处境,确应该谨慎些。”
“若萧公子这样想,又何必费心潜入船队,再送信给她。”俞湛道。
萧牧却笑笑,眉宇间显得很自信。他说:“无妨。那信即使落到旁人手中也无妨。”
想到只有沈茴才能看懂那封信,他眉宇之间难得染上几分笑意,说:“若那信落到旁人手中,只会是张白纸。这世间,只有和她才能让那白纸显出字迹。”
齐煜再次来找沈茴,再次被沈茴身边宫婢拦下来。
灿珠蹲下来,拿出哄小孩语气:“煜殿下,您知道,娘娘身体直不太好,上船之后娘娘有些晕船,又引旧疾,如今很不舒服,每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睡着。娘娘吩咐,她如今得俞太医新药方,要每日都睡够才能真正起药效,所以不让旁人进她屋子打扰她。奴婢这样说,煜殿下听明白吗?”
齐煜紧紧抿着唇,不吭声。
灿珠只好再继续编下去:“奴婢知道煜殿下想见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也知道煜殿下心意。只是娘娘如今身体状况,要每日睡得越多才能将身体养得更好。所以煜殿下为皇后娘娘身体着想,并不会去进去打扰娘娘对不对?”
齐煜咬着牙说:“就进去看看她,不吵她!”
俞湛心里忽然闪过丝复杂情绪。他问:“萧公子打算何时下船?下次宫人下船采买时候?”
萧牧脸上表情慢慢凝重。他以为自己会忍住不来见她,却没想到自己根本做不到。他们起长大,从未分开过这样久。
“俞大夫,能不能请你再帮个忙?”萧牧恳切相求,“想见她面。保证不会连累你,在信上没有告诉她在船上,在与她这样近距离。带去见她面,不与她说话,只远远地看她眼!”
俞湛摇头:“不能。”
“俞大夫!”萧牧掀开衣摆,直接在俞湛面前跪下来,“帮帮,让远远看她眼。让知道,她还好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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