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还有完没完?”他慢悠悠地问,那不紧不慢语气可是点都听不出有什不高兴。
沈茴咬唇望着他,没吭声。
裴徊光便拍拍她脸,说:“说啊,又想说什咱家不爱听鬼话。”
“新岁。”
裴徊光拍她脸力气加重,语气也加重:“给咱家说人话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刚转身裴徊光脚步停下来,他闭下眼睛,再睁开,然后才开口:“娘娘还有什正义要申?”
“谢谢……”沈茴声音低着头,目光落在自己脚尖上,声音低低。
裴徊光沉默会儿,再次抬脚。
“还有……”
刑司,按律处置。”
她没想饶过锦王,可不赞成裴徊光用这样当众残杀方式。若律法不妥,就当从源头改变律法,而不是擅自用私刑。
知她不是无底线良善,裴徊光才说:“行啊,下回拉去刑司。”
沈茴皱眉。人都死,还哪有下回……
“还有……”沈茴犹豫下,“赵将军……”
“带年夜饭过来。”沈茴攥着裴徊光衣襟手又收收,手心攥衣料再多些。今天发生那样多事情,她在宴席上什都没吃,也注意到他也没有吃过东西。
远处,还能隐约听见点烟火爆竹燃放声音。
裴徊光沉默。
半晌,沈茴小声嘟囔句:“也没做什呀,怎就又惹掌
裴徊光叹口气,瞬间转过身,朝着沈茴大步走过去,他几步走到沈茴面前,掐着她腰,将人拎起来让她坐在窗台上。
沈茴惊呼声,恐坠到窗外。手抓着窗棂,手抓住裴徊光衣襟。
笼子里鹦鹉也跟沈茴样吓跳,咋咋呼呼地挥动小翅膀,尖叫着:“掌印!掌印!掌印!”
沈茴盯着裴徊光神色,小心翼翼地朝侧挪挪,靠着侧窗框。
裴徊光俯下身来,将沈茴逼到角落里。他低着头,逼视着沈茴,漆色眸子里隐隐有火气,偏偏抚着沈茴脸颊动作温柔腻人。
“娘娘。”裴徊光直接打断沈茴话,“就算没有今日事情,他也活不下来。要怪就怪他年少时参与不该参与战役。”
沈茴蹙眉望着裴徊光,仔细琢磨着他这话。
裴徊光“啧”声,有些烦躁地扯扯衣领。他做事向来不会向人解释,这种向人解释感觉点都不好。心里烦躁渐浓,裴徊光脸色也沉下去,他眸色深深地望着站在窗口沈茴,莫名其妙地慢悠悠说句:“娘娘应当庆幸你父亲没参与过。”
沈茴心思飞快流转着。参与?战役?参与什战役?
湿漉漉衣服粘在身上,很不舒服,裴徊光不想再和沈茴废话,转身打算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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