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珠见屋内也没旁人,这才压低声音,说:“皇后娘娘知道奴婢以前是在文嫔宫里做事。所以……听文嫔娘娘说过,陛下曾、曾怀疑过……怀疑过大殿下并非龙嗣……”
灿珠说心惊胆战,毕竟事关龙嗣。她说完就后悔,直接咬着唇跪下,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。她也不知道怎回事,来沈茴身边伺候也没多久,竟真什话都敢说!
沈茴听得愣住。
皇帝怀疑齐煜不是他孩子?
是,二姐姐是成婚那天晚上被掳进宫中。虽细节不为外人知晓,但若皇帝起疑……
裴徊光看她好会儿,见她直接闭上眼睛开始睡觉。不由啧笑声。
·
沈茴睡醒已是中午,而裴徊光早就不在身边。她坐起来,发现身上已穿上寝衣。这自然不会是她自己穿,也不可能是宫婢进来帮她穿。
沈茴有点诧异自己睡得那样沉,竟浑然不觉。
早上就没吃过东西,沈茴饿得不轻,赶忙喊人进来。直到吃饱肚子,她坐在窗下,才开始琢磨起皇帝要立齐熔为太子这事儿。
早。”
裴徊光没说话。
沈茴把随意堆在床上书册往侧挪挪,她朝裴徊光靠过来,说:“掌印看夜书,不累吗?”
裴徊光呵笑声,将沈茴主动靠过来脸捏捏,道:“咱家如此勤学可堪个‘儒’字?”
这下,沈茴大概知道裴徊光昨天晚上是什时候过来。
沈茴心里紧张地扑通扑通跳着,为齐煜安危担忧着。她忽然意识到,皇帝起这样疑心,若不是宫中之前只齐煜个皇子,恐早
沈茴当然不希望齐熔被立为太子。
齐熔还没满月呢,这小就封太子之位,实在是欠妥。何况储君向来是立长不立幼,齐煜不仅是长皇子,还是皇后嫡出。皇帝味避开齐煜立齐熔,前朝未必会答应,可如今朝堂中臣子能不能阻止皇帝还真不好说。
沈茴轻叹声,念叨:“也不明白陛下为何对煜儿如此不喜。”
旁灿珠欲言又止。
沈茴看过来,道:“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心绪飞快流转,沈茴轻勾眼尾,澄明眸子里露出几分惊奇地望着裴徊光。她软软开口:“掌印是在吃醋吗?”
“啧,娘娘说这话自己信吗?”裴徊光将额头抵在沈茴锁骨,凑近些闻闻。他说出话却过分凉薄无情:“别太把自己当个玩意儿。”
沈茴痒得向后退退,知道裴徊光惩罚她是为这个,她
心里反倒松口气。她打着哈欠躺下来,去扯被子往身上裹。
“本宫真太困。”她又打个哈欠,然后用小手指去勾勾裴徊光手,问:“掌印不困吗?睡会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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