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胖是个胖子，圆润得像个球，还是个秃子。
阿瘦是个瘦子，麻杆
样比纤细
姑娘家还苗条，还缺
两颗门牙。
“掌印有心。”沈茴轻轻拍拍裴徊光胳膊，她手自然下垂，指尖点下他手背。又在经过他身侧时，烦闷上午沈茴终于弯唇。
“
知道！”齐煜低着头，小手抠被子上绣纹。
原来小姨母真没有生气，他慢慢翘起嘴角。他小脑瓜低又低，不想让小姨母看见他笑。
沈茴在这边陪齐煜半个上午，才回昭月宫。
离开，沈茴脸上笑容便收，带上愁绪。她视线越过高高红色宫墙，望向远处山峦。最近几日天暖，远山顶积雪已有些融化。她心里积雪却结冰。
“娘娘这是想出宫？”
呆坐着。
她忽然好颓然，生出几分对未来无措失败感。
又过好久，齐煜迷迷糊糊地醒来，睁开眼睛。
“醒啦？”沈茴温柔地摸摸他头，想要去帮他盖好被子。
齐煜却忽然瞪大眼睛，惊恐地抓住自己被子，不许沈茴来碰。
忽闻裴徊光声音，沈茴吓跳。原来她边走边出神，裴徊光走到近处，竟无所觉。
“掌印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裴徊光慢条斯理地禀话：“听闻昭月宫内宦不够使，咱家选两个身手不错打算给娘娘送去。既然在这里遇见，阿胖阿瘦你们跟娘娘去罢。”
“参见皇后娘娘，娘娘万福。”阿胖和阿瘦从裴徊光后面走出来，规矩地打礼问安。
两个人人如其名。
沈茴愣，收回手。
小孩子眼睛里浮现迷茫来，他眨眨眼，再眨眨眼，才看清身边人是沈茴。他紧紧抓着被子手慢吞吞地松开。
“做噩梦啦？”沈茴问。
齐煜胡乱地点点头，小声嘟囔：“你还生不生气？”
沈茴摇头，说：“最近巫兹人来啦，姨母大概会很忙，可能没那
多时间陪煜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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