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该骗掌印。”沈茴说。
裴徊光没说话。
半晌,沈茴用力攥下手里小糖盒,小声说:“、自己放不进去……”
“娘娘声音太小听不见。”裴徊光分明听见,却故意这样说。
沈茴知他故意,她也不重复,继续嗡声说下去:“也,也怕取不出……”
沈茴攥紧小糖盒,轻推开书阁门,朝长案后面裴徊光走去。随着她走动,黑玉戒轻碰糖盒发出响动来。
“掌印在练字吗?”
看清纸上内容,沈茴不由愣住。
长案上摆张很大宣纸,裴徊光握着笔,让浓墨将整张宣纸染黑。已没有丁点白地方,他仍旧反反复复地行行刷过去。
浓墨渗透宣纸,将下面玉石台面都染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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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锦王妃怎个人在这里喝酒?”
“不爱听胡人咋咋呼呼声音,跑到这里躲清闲。没想到被皇后娘娘撞见。”锦王妃邀请,“皇后娘娘瞧上去有些疲惫,要不要同饮两盏果子酒。”
沈茴想起上次喝果子酒味道确很好,便和锦王妃去花厅,起喝点果子酒。另方面,她也是怕今日事忙有人去昭月宫叨扰她,也想如锦王妃般,在这里躲躲清闲。
“娘娘若喜欢这果子酒,明日送娘娘些。”锦王妃说。
裴徊光抬眼看她。
沈茴向后退步。
“退什?”裴徊光慢悠悠地问,语气寻常,不带情绪。
“怕掌印打。”
裴徊光没理她故意卖巧说辞,重新垂眼,继续反复涂抹,让视线里黑色越来越浓与纯粹。
沈茴说好,又道谢。
沈茴在花厅坐好会儿,才回昭月宫。她觉得身上乏,又怕晚上要受折磨,去睡大半个下午,天黑时才醒来。
“娘娘,要摆晚膳吗?”
沈茴想下,怕自己会儿会吐,只喝碗花茶,然后去盥室沐洗更衣,收拾妥帖后带着灿珠往沧青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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