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徊光走到书房外，弓指敲
敲窗棂。
沈茴吓
跳，抬头望他。
“娘娘瞧见咱家
骨戒吗？”裴徊光眸底染笑。
——那枚滚进书橱底缝骨戒，她得赔啊。
沈茴茫然地望着面前蕙兰，不由喊住他。
“掌印。山茶枯。”
裴徊光转过身来，诧异望过来，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什
。
沈茴蹙眉。
上次那支山茶被她带回去，放在花瓶里好好养着。可没土壤，山茶根本活不久。直到那支山茶枯萎，沈茴都没想明白裴徊光递给她那支山茶是什意思。
“娘娘早不在寝宫去哪里？”
齐煜竟又跟着问遍：“去哪呀？”
沈茴看裴徊光眼又飞快收回视线。她打开糖盒子，拿起块糖，在两双眼睛注视下，慢悠悠地剥开糖纸，将奶白糖块放进嘴里吃。
齐煜眨眨眼，他也想吃……
沈茴这才抬起脸来，望向裴徊光，语气寻常地开口：“掌印今日清闲，竟有空来煜儿这里指点功课。”
山茶用意还没猜出来，面前又多出来支蕙兰。
裴徊光瞧着沈茴紧皱眉心，转瞬明白过来。他想到自己随手放下支山茶，让小皇后瞎琢磨许久，顿时心情大好，笑着出书房。
沈茴仍旧揪着眉心。
“好看！”齐煜拆糖纸将糖块塞进嘴里，口中呜噜着，“花好看，姨母更好看！”
沈茴眨眨眼，再看向安静躺在面前艳丽蕙兰，心里生出种奇异滋味。
裴徊光“嗯”声，道：“娘娘既来，陪大殿下读书这事该由娘娘来做。”
他向侧迈出步，将位置让出来。
齐煜看看沈茴，又看看裴徊光，再看看糖盒子里糖块。
排宫婢双手捧着新剪裁花卉进来，像往日那样换下屋内架子上、案角处等地昨日摆上花。
裴徊光抬抬手，捧着花瓶宫婢停下来。他将白瓷花瓶里色泽最为浓郁蕙兰扯出来，放在沈茴面前糖盒上。然后才转身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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