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都松口气。
傍晚,沈茴亲自去后面梅林里摘支梅,打算放在妆台上。回来时,撞见几个小宫女碎嘴。
三个小宫女边扫雪,边闲话。
“春福姐,今儿来咱们永凤宫阿夏,就是那个阿夏吧?”灰衣宫女问。
春福笑:“还能有哪个阿夏?可不是那个让太监们争抢阿夏。”
刘嬷嬷瞧着沈茴坦然样子,眉头皱得更紧。
沈茴弯唇,月儿似眼睛也跟着弯弯。她语气轻软,带着几分甜美:“嬷嬷,这几首本宫读很多遍,已尽数背下。要继续往下学吗?还是嬷嬷今日给个假,让本宫歇歇?”
她微微偏过头,发间步摇跟着轻晃,晃人眼。
刘嬷嬷愣愣神。她心里想着皇后容貌真真是好。这样容貌对男子笑笑,就能将男子魂儿勾去,哪里需要学这些东西。
不过刘嬷嬷可不敢给假,继续讲下去,讲女子体态,讲女子如何用自己颦笑勾出风情来。
沈茴琢磨着,阿夏和裴徊光身边人是旧识,那确是顶好人选,再次谢文鹤。
文鹤哪里敢接她谢。文鹤也有几分舍不得。宫里不是个太平地方,她又完全没有根基,这几年能平安度日,也是没少从阿夏这里得方便。
不过,她现在手里能用人还有旁人。比起自己,刚入宫沈茴更需要身边有个像阿夏这样人。
刘嬷嬷到,文鹤便起身告退。
大概是因为亲眼见过,沈茴如今对刘嬷嬷满口艳词课反倒没那抵触。只是她望着书卷中*词艳语,心想文人墨客本事可真大,明明那恶心件事儿,能用文字描述地那美妙似神仙。
另个紫衣宫
刘嬷嬷又觉得惋惜。这世间女子美有万种,皇后如今干净纯稚美着实可贵,太早学那些技巧,也是种遗憾。
上午听刘嬷嬷讲课,下午要跟着丽妃学舞。
比起听课,跳舞更难为沈茴。她从小身子不好,是从来没跳过舞。她硬着头皮随意摆两个动作,连称学不会。
丽妃也头疼,她瞧着皇后身子纤细柔软,却没有想到丁点跳舞底子都没有。偏偏沈茴是皇后,她还不敢多说。
还好,皇帝召丽妃过去。
文人笔,骗人鬼。
她按照刘嬷嬷教导,软着嗓子去念书上艳语,心里却个劲儿嘟囔:呸,都是假、假、假!
刘嬷嬷打量着沈茴清亮眸子,有点懵。之前上课小皇后双颊绯红扭扭捏捏,今儿个怎就……
“娘娘知道这句是什意思吗?”
“嬷嬷问哪句?”沈茴眸子明澈,“‘男含女舌,而男意昏昏。①’还是‘欢情不耐眠,从郎索花烛。②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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