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脸埋进臂弯里,闭上眼,勉强松弛下来。
——这明显。
钟嘉乐都看出来。
他伏在桌子上大概过几分钟,周围声音突然变。
郁澜没管,但钟嘉乐在桌子下面扯他衣服,好像代表现在骚动跟他有
“要不是知道你跟哥关系,”钟嘉乐分析道,“还以为你失恋呢。”
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郁澜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回来,重新落在课本上。
每个字都认识,每句话都理解。
完全能跟上进度,还能举反三。
今天出门也是,好好地跟席筠吃饭,陪她聊天。
“是郁翎亲弟弟啦。”
于是这个消息就以绝对惊人速度传开来。
课间,钟嘉乐盯着他看会儿,还是没忍住戳戳他手肘:“哎。”
“怎觉得你今天看上去不太对劲?”
郁澜表情懒洋洋:“怎不对劲?”
说更像个符号。
因此他原本不是很担心别人知道这些事,毕竟褚家之前也算是有求于他们,为体面,他们既不会说出自己找个妻子冲喜这样事,那就也不会说出郁家这几年找到亲生儿子,却把他推出去这种消息。
这点他还是放心。
但他还是被巨大阴霾笼罩着。
郁翎终于决定不能被动地拖下去,他也顾不上最后节课,想想还是从后排离开。
他觉得自己是冷静,也在做所有该做事。
也没有直想着褚妄。
可是。
这天都要到下午,也没听到家里那边任何消息。
郁澜转两圈笔,忽然就像是很困似,脱力,整个人趴在桌子上。
“不好说。”钟嘉乐皱着鼻子,分析道,“怎说呢,你现在脸上就写着八个字:‘别来惹,会发疯’。”
他捏着下巴,对自己表达表示赞同:“对,就是这种味道。”
郁澜听着好笑:“哪里有?以前不也没忍过啊?”
“还没有?太明显吧,”钟嘉乐很笃定,“你今天看着其实比之前还平和,但你知道那种,那种平静全是表象感觉吗?”
“是不是这两天有什事啊?还听妈说那天你买两件东西呢,应该没有吧……”
郁澜则坐在阶梯教室里,对那些投在自己身上所有好奇目光视而不见。
今天确是怕堵车,司机也是第次送他,没什经验,直接按照导航停在大门口。
当时有学校里人知道他名字,还有好事者过来问,他跟隔壁那个大善人是什关系。
要是放在以前,郁澜说不定要装装,或者搞点别什事。
不过现在大概是终于觉得这人烦透,干脆对着人家笑,说:“啊,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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