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亦审视几秒：“那
换上试试。”
程仞抹
把脸：“唐总，您知道今天是什
日子吗？”
唐亦：“第
次去小菩萨家里
日子。”
程仞：“……”
程仞：“周日，并且是中秋节。”
唐亦：“所以？”
“衣服。”
疯子理直气壮地抬抬手。
“…………”
程仞用尽毕生修养，才忍住把旁边指向四点二十石英钟抡起来磕到这个疯子脑袋上冲动。
而唐亦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特助内心风起云涌，他对着镜子又比划阵后，把右手那套衣服往旁边扔。
周日凌晨4点钟。
熟睡中程仞被通特殊提醒电话从熟沉睡梦里拎出来：这串夺命铃声他非常熟悉,来自他们成汤集团常务副总私人手机。
接起电话第秒，程仞就听见对面声线阴郁低沉：“急事，速来。”
能让疯子这简短概括,那必然是非常急天大事情。
程仞二话不说起床洗漱更衣，驱车路压着限速线和黎明前夜色,疾驰向北城另边。
程仞：“就算您从不惭于承认自己是个无良资本家,但在这样节日里只为套衣服选择，把在凌晨四点这紧急地叫过来——是不是有点不合适？”
唐亦恍然：“年底你提成加成，这样合适吗？”
程仞严肃地站在原地，语不发地看着他。
在唐亦难能试图共情下普通人起床气感受，并准备说点什挽救这位唯能帮自己参考服装搭配、算得上朋友特助时，程仞动。
他严肃地走到沙发旁，翻出其中套：“左边那件过于正式，右边那件过于休闲，认为这套比唐总您手中那两件更适合见家长场合。”
顺着抛物线看过去，程仞看到堆积如山衣服。
看阵仗，大概是把这几年助理组帮唐亦置办过所有场合装日常装,全都拿出来折腾遍。
程仞按捺情绪，抬手想扶眼镜。在扶个空之后，他才想起自己因为出来得太过匆忙，根本没顾得把他眼镜起捎上。
僵停在脸旁手缓缓捏成拳。
唐亦又拿起套，转过来问程仞：“这套呢？”
下车以后他也是跑着到唐亦独居那栋别墅前,用备用钥匙和密码开双重保险防盗门,程仞气喘吁吁地冲进玄关,就看见唐亦站在玄关外不远处衣帽间前——
左右手各自套衣服，正对着落地镜比量。
听见动静,唐亦回眸,冷白皮藏不住眼睑下淡淡乌色，他正皱着眉，像思考什世纪难题。
“今天要去小菩萨外婆家,这两套衣服哪套合适？”
程仞石化在玄关前：“您说急事就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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